好在虚惊一场。经过许神医的诊断,熙悦郡主是中毒,而非疫病,不过症状跟疫病相似,所以才会让许太医误以为是疫病。
“中毒?”皇帝沉吟道:“熙悦禁足月影阁,怎么中的毒?好好查一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给朕的女儿下毒!”
张公公领命下去,这一晚,宫里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苏鑫儿熬到晚上听到中毒的消息,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疫情就好。
她在后世经历过几年严重的疫情,那时候商店闭市,人被隔离,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更不要说人了。大家都居家办公,很多商家在那段时间倒闭,学生上网课,很多人失业没有收入,经济萧条。疫情对社会的影响很大,可千万别遇上,谁遇上谁倒霉。
对于下毒之人,苏鑫儿觉得八成就是舒才人了,她相信雁过留痕,只要舒才人办了这件事,那么一定会留下证据。
至于解毒的办法,第二天,许神医便送来了方子:“此毒能让人身上发疹子,咳嗽不止,看上去就跟得了瘟疫一样,如果拖延个三五天,便会侵入肺腑,身子弱的,拖一段时间便会转为重症,死状如得疫病。好在解毒也不难,只要以人血入药便能解。但这人血必须是至亲之人之血,目前唯有从玥贵妃身上取血才可救治。”
皇帝一听,皱眉道:“许神医,可还有别的法子?”
许太医和苏鑫儿互相望了一眼,许太医上前道:“陛下,贵妃娘娘身子虚弱,不能取血啊!”
许神医沉思片刻,搞不懂许太医为何要阻拦,明明玥贵妃身子康健,取一点血也无大碍的吧。
苏鑫儿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如果是舒妃做的,那她为什么要下这种毒?对她有什么好处?
莫非……问题的关键还在这至亲之人的血上?
苏鑫儿眯了眯眼,转身将时雨拉到一旁:“你速速出宫,去找无双,就说……”苏鑫儿在时雨耳朵边说着悄悄话。
时雨领命,拿了苏鑫儿进宫的腰牌,请一个公公带他出宫去。
傅景年看了一眼苏鑫儿,从小妮子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激动?
“那就取朕的血吧,朕是熙悦的生父,朕的血也算是至亲之血。”
皇帝刚说完,皇后率先反对道:“万万不可,陛下乃九五之尊怎可轻易取血!许神医,亲兄弟的血可以吗?如果可以,那用大皇子的血也算是至亲之血吧!”
许神医摇摇头:“不可,唯有陛下和玥贵妃可以。”
苏鑫儿淡淡道:“那如果不用血入药,只服一般的解药会怎么样?”
许神医思索片刻:“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是会慢慢伤及肺腑。”
苏鑫儿也无语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歹毒的毒药!但是现在没办法,玥贵妃和皇帝的血都不行。
“陛下,玥贵妃娘娘在门外求见。”
皇帝亲自起身将玥贵妃扶坐在一旁,皇后脸色不太好,却也没发作,只是眼神微冷了一些。
“陛下,熙悦是臣妾的孩子,虽然她之前做错了事,可也是臣妾教导无方的缘故,还请陛下让许神医从臣妾身上取血吧,臣妾没关系的,一点点血不要紧。”
“不行!”皇帝和苏鑫儿同时出声。
苏鑫儿看向皇帝,大眼睛忽闪忽闪:反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要说明熙悦公主非陛下亲生,与其让玥贵妃白白浪费血液最后还被污蔑给皇帝戴绿帽,不如一步到位直接拆穿诡计,今日就把身份摊开吧!
不过摊开之前,必须把舒才人提到这里来才行,没有她在,戏台子搭好了也没观众啊!
“陛下,我怀疑熙悦郡主中毒一事,与舒才人脱不了关系,请陛下详查舒才人身边的人,说不定能找到下毒之人。”苏鑫儿笃定道。
皇后微微看了苏鑫儿一眼,心里却有些奇怪:这永嘉郡主果然邪门,多智近妖,竟然真的猜到是那个贱人搞的鬼。
不过皇后乐见其成,用别人的手除掉那个贱人,自然再好不过。
“陛下,臣妾有一事禀报。臣妾刚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舒才人宫里有一个扫洒的小丫头说,前几天看见舒才人身边的贴身宫女香菱去过月影阁一趟,但臣妾还未来得及找香菱核实,此时听永嘉郡主一说,才有些怀疑,会不会真的是舒才人。”
皇后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苏鑫儿朝她看了几眼:明明知道实情,竟然忍着不说,果然这宫里就没几个是善茬。
很快,张公公就带人去把舒才人和宫女香菱带了来。
一看这么多人在场,舒才人有一瞬间惊慌,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
“舒才人,朕问你,可是你叫你的婢女香菱给熙悦下毒的?”皇帝声声质问,冷得像冰块。
舒才人跪地道:“陛下,臣妾也是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秘密,气不过才做出试探的。还望陛下明察!”
“呵,那你倒说说看,是什么秘密,让你不惜下毒,去毒害熙悦?”
舒才人被降了位份之后,宫里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跑出来欺负她,让她每日都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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