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声没一会儿便歇了,时雨进来汇报:“来了七个盗匪,抓了六个,死了一个,经过拷问,说是流窜作案,前两日就看到王管事他们带着很多辆马车往京城赶,一路尾随到红树庄,看村里都是普通农户就起了心思,趁着夜深前来盗窃。先用蒙汗药迷晕了门房和两个护院,正准备翻找财物,便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公主,那库房的门锁已经被撬开,我派了两个人把守,您要不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丢失银两?”时雨担心财物被盗,那里面可全是金子、银子,都是她看着人搬进去的。
苏鑫儿摸摸鼻子,沉思片刻,道:“他们直接就去库房吗?其他地方有没有被破坏?”
时雨狐疑道:“公主的意思是,他们目标明确,知道库房所在?”时雨一惊,立即又出去拷问,如果证明这伙人直奔库房的话,那说明,庄子里有内应,否则不可能直接进来就找到库房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伙人别的地方都没去,进门就直接去了库房,速度很快。要不是时雨耳朵灵敏,听到了声响,怕是都进去装银子了。
苏鑫儿让时雨把这批贼人都送去了京兆尹府,死的那个也抬了去,让京兆尹处置。至于内应的事,则交由时雨把所有人全都摸排了一遍,包括王管事带来的人。
她则假模假样去看了一圈库房,便重新上了锁,带着时晴进宫去了。
反正库房是空的,只要没伤人,就无大碍。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父皇说说建军工厂的事。
听说公主出宫没两天又进宫有要事禀报,皇帝便传她到御书房见。
苏鑫儿进门,就发现桌案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她见礼之后就自顾自吃了两块点心,才从袖袋里拿出写好的计划书呈给皇帝。
“父皇,儿臣昨夜想了一些军队营收的办法,儿臣想,现在边境无战事,但是那么庞大的军队不可能解散,还得养着,所以儿臣想在北城推广军工厂,可以安排军队的人开垦农田,种植和养殖,再建两个作坊,这样的话,粮食能够做军饷,官兵们还能轮流操练,轮流在工厂里干活,赚的银子一部分作为军饷加到官兵的饷银里,既能让他们多赚点银子,还能缓解国库压力,不知能不能试行?”
苏鑫儿的计划要推行起来不容易,要指挥那么多人,本身就是一件难事。所以她就是提个建议,能不能做,谁去做,最终还是得皇帝拍板,皇帝指派人。
皇帝翻看苏鑫儿的计划,写得非常详细,列明了具体的操作办法,只不过他还有几个疑问。
“鑫儿,你的想法很好,军队垦殖,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种植的粮食能供应军队,也不用再让朝廷千里迢迢拨粮。至于管理问题,镇北军一向听从镇北王的命令,如今霍辰安留在那边,想必没有问题。只不过,销售这一环他们都不擅长,朕就担心没有销路。”
苏鑫儿笑笑道:“父皇,这点您不用担心,我们跟北狄开放了贸易,有些东西可以直接卖给北狄,还能赚北狄的银子呢!”笑容狡黠,惹得皇帝忍俊不禁。
“想法是好,但是实施起来也不容易。霍辰安他们都是武将,能做好生意吗?”皇帝摇摇头,表示怀疑。
苏鑫儿皱皱眉,总不至于自己提出个想法,还要千里迢迢去北城做生意吧?
那边太冷了,昼夜温差大,又干燥伤害皮肤,她可不愿意。
于是,苏鑫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军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苏家收购?”苏鑫儿觉得,那么多人干活,一年能产出很多东西,要是通过苏家的销售网都卖出去的话,压力还是挺大的。
不过,一部分军队自己消耗,一部分收购,她再想一些深加工的办法,想来,应该还是能赚钱,毕竟少了买地建作坊、找人工的成本,这一部分都有朝廷承担了。
皇帝又道:“如果只管生产不管销售,倒确实没了后顾之忧,但是要做什么产业,还是得细细斟酌。另外,农田有限,估计也用不了这么多士兵。”
苏鑫儿想了想:“父皇,不如让霍辰安实地勘察下,结合北城及周边实际情况,列个详细的计划出来,再做决定。”
远在北城的霍辰安:我谢谢你,我每天除了练兵,还得去看地、建作坊,我是最命苦的世子!
皇帝觉得可行,不过还是要与朝中几位大臣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于是便留了苏鑫儿吃午膳,恰好京兆尹前来,说有本启奏,苏鑫儿顺便听了一耳朵。
京兆尹高大人见公主也在,便把昨日盗匪夜闯红树庄的事顺便汇报了:“陛下,这伙盗匪一路从南面流窜到京城附近,前几日恰好看见了苏家的商队,就尾随而去,昨夜,一队人马闯入公主封地的庄子,意图谋财,好在都被抓住了。”
“据他们交代,他们最近在京城周边流窜作案,拐卖人口、抢劫,无恶不作,近日发生的几次盗窃和人口失踪案件,都与他们有关。强盗头头来无影去无踪,功夫了得,据说一直居无定所,若是要联系下面的人,便在城外的福严寺外挂一个白色灯笼,灯笼上有暗号,指明了时间、地点,他的人知道后会去与他汇合。”
“那失踪的人可有找到?”皇帝最为关心百姓,拧眉问道。
“还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