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皇帝脸色不好,心里把苏鑫儿又恨上一分,避重就轻道:“都是内宅之事,两个儿媳之间闹点小矛盾是正常的,臣妾会叫她们进宫来好好教导,陛下不必动气。”
既然皇后不愿说,那皇帝自己派人去查就是,所以皇帝也没有刨根究底,而是转向苏鑫儿道:“鑫儿,你真的就不再考虑一下,换个人去守山?但凡你想换,父皇一定换。”
苏鑫儿眨眨眼睛:“父皇,儿臣本来就向往山林,多亏皇后娘娘出两万两给儿臣建行宫,儿臣还要多谢父皇和母后呢!”
说完,盈盈一拜:“儿臣决定明日就找官府将那行宫的地契办了。还请父皇关照京兆尹一声,别卡着手续不给办理。”
那可是财源滚滚的温泉山庄啊,能养身,能赚钱,全京都只有这么一处,肯定大赚特赚。
皇帝拗不过她,便道:“京兆尹那边朕会关照,那此事以后都别再更改了。”
皇帝猜到小闺女肯定又是掉进钱眼里了,以后放归山林自由自在,又能赚钱,肯定过得比这皇宫里的任何人都快活。
苏鑫儿假装看不到皇后阴沉的脸色,笑眯眯的跟帝后告退,开开心心去了星月宫。
今日为了赴长公主府的品茗宴,起了个大早,也就不来回折腾了,暂且在宫里住一日,晚上逗弟弟玩,顺便把大皇子府的八卦跟母妃分享分享。
皇帝这边,派了人专门去调查大皇子府的事,知道了全部真相后,气得不行。
“哼,连两个媳妇儿都管不好,后宅都平衡不了,还妄想坐这个位置,我看他是眼高手低,看不清自己。”皇帝怒道。
张公公不敢多言,妄议皇子可不是小事,他们当奴才的,有时候要主动搭话,有时候要主动失聪,一个把握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事。
皇后抢行宫的如意算盘落空,又被苏鑫儿泄露了大皇子府的事,气得头更疼了。
许神医已经从几天进宫一次,变成了一天进宫一次。
他再一次为皇后施针之后,恳请皇后屏退左右,才道:“娘娘,您真的万不可再忧思了,如今就连施针都很难控制头风痛,继续下去,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皇后微微睁开眼睛:“许神医,你跟本宫说句实话,本宫可还有救?”
许神医捋了一把胡子,沉思片刻才道:“娘娘此症,乃忧思所至,思虑过多,就会引起头痛,若是什么都不想,放空一切,能让心绪平和,倒能控制住,起码能松快几年。但是娘娘近来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说明非但没有让自己静心,反倒思虑加倍。娘娘,如果您不配合,就算华佗再世,也是束手无策的。”
皇后深吸一口气,微微道:“真的没有良药了吗?”眼睛盯着许神医,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神色。
许神医摇头正色道:“良药就是心病,只要心病除,忧思忘,娘娘经过几年调理,还能恢复。娘娘,老朽已经尽力了,还望娘娘三思。”
“那……”皇后问道:“如果继续痛下去,本宫还有多少时日?”
许神医叹了一口气:“此病并不会要人命,就是痛,痛到最后,痛不欲生。很多人无法忍受病痛,会自残,会轻生。”
话已至此,皇后也知道,许神医没骗她,她这病是要生生痛死她。除非,她能放下。
可是,大皇子还未能独当一面,还未被封为太子,自己要是这个时候不管不顾,丢下大皇子的前程,放任其他人的儿子上位,那她绝不甘心!
“许神医,还望神医加大药量,多给本宫开一些止痛散吧。还有,本宫的病情,万不可对外人道,尤其是不能对永嘉公主说。”皇后一双凤眼死死盯着许神医,满含威压。
许神医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便还是忍下一股怒气道:“娘娘放心,病情乃病人隐私,老朽不会外传。”
说完,写下止痛散的方子呈上:“此乃止痛散药方,皇后娘娘可亲自差人制作,如果想加大药量,便每日从吃三粒变成吃六粒,但是一定要牢记,一日之量不可超过九粒,否则将被其毒性反噬。”
皇后收下方子。还算许神医识相,直接给了方子,否则,许神医制作的药丸她也是要找别的太医一一查验过才会放心服用的。
许神医一出皇后宫,便沉下脸来。
要不是担心惹恼了皇后,会牵连公主,他早就想甩手不干了,这疑心病甚大的皇后是真不好伺候。
苏鑫儿言出必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第二日便带着两姐妹去了衙署,办理行宫的地契。
原本,这算是皇家产业,但是皇帝专门关照要落在公主名下,衙署的人当然要尽快办理。
看着手头又多了一个产业,苏鑫儿高兴得眉眼弯弯。
今日子康弟弟在许府调养身子,苏鑫儿办妥了地契之后,便直奔许府。
苏子康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原先瘦弱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之前动不动就吃不下东西,现在胃口也慢慢好起来,只要营养跟上,以后身高和体重都追上苏子乐,完全不在话下。
赵月娥陪苏子康跟随许添意去泡药浴,许神医将苏鑫儿叫到书房,单独说了皇后的病情。
“皇后三令五申,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