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离京已经三月有余,南越的内乱愈发严重。由于无法及时收到朝廷提供的粮草补给,南越的军队开始频繁侵犯大周的边境,通过劫掠百姓的财物和粮食来维持生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边境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沈家二郎并未急于返回京城,他选择与三弟沈三郎一同率领军队镇守边境。
刚刚击退了一支南越散兵的沈弘毅一回营,便迫不及待地询问二哥:“王爷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此刻,沈俊廷正专注地研究着舆图,他摇了摇头,忧虑地回答道:“王爷乔装打扮后亲自带人潜入南越境内,负责打探情报。按照约定,他们每隔三天便会与我们取得联系,但如今已失去联络将近半个月之久......”
沈俊廷不禁心生焦躁:“倘若再过三日仍无消息,恐怕我们必须立刻向朝廷禀报此事。镇北王失踪可是头等大事!”
沈弘毅用手狠狠地擦了一下脸,然后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些天来,他寝食难安,无时无刻不在为镇北王的安危担忧。如果镇北王遭遇不幸,那么沈家恐怕难以逃脱罪责。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北狄是否会借机起兵,实在难以预料。
"二哥,我带领一队人马沿着边境线再去寻找一番吧!说不定王爷已经回来了呢?" 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冲出了营帐。
沈俊廷在帐内焦急地踱来踱去,沉思片刻后,喊道:"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沈俊廷深知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了,必须尽快将镇北王失踪的消息上报朝廷才行。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可能关乎到国家的安危和无数百姓的生命。他决定亲自起草奏疏,向朝廷详细报告这一紧急军情,并请求朝廷采取相应措施,防范北狄。
成王和戚姓五人此刻正被囚禁于军营中的一座营帐内,周围布满重兵守卫。
此刻,众人皆感灰心丧气,此次来大周奉命绑架永嘉公主,但任务失败不说,还遭到大周遣返。原本指望着南越交付赎金后便可归家,岂料南越太子与二皇子竟发动宫廷政变,致使南越陷入内乱之中。
如今南越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几人的生死存亡。
他们已在此处被关押数月有余,大周人既未将他们斩杀,亦不肯放其离去。
成王更是倍感颓废,他本是南越皇帝最为宠溺的幼子,身份尊贵无比。然而现今却沦为阶下之囚,不知其父皇近况如何。
成王现在沦为阶下囚,又被南越抛弃,再也没有之前不可一世的心态,也再没提过要住上等房的要求。现如今,他能活着回到南越已成奢望。
京城,收到沈俊廷送来的消息,皇帝愁眉不展,坐立难安。但是此事不能声张,一是因为镇北王入南越是为查宝藏一事,验证成王的说法;二是镇北王到底是镇北军的主帅,他失踪的消息若传出去,容易动摇军心,给北狄可乘之机。
现如今镇北王之子霍辰安负责京畿守卫,也不能轻易离京,皇帝突然觉得眼前的困境没有解决之道,唯有祈求镇北王能够平安,快些传回消息。
霍清语最近几日总是彻夜难眠,总感觉心里悬着事,扰乱心神。
今日早膳,苏鑫儿见霍清语脸色不好,便问道:“义母,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许神医过来看看?”
霍清语摇摇头:“无碍,就是没睡好而已。对了安儿,你父王可有书信寄来?说好一个月至少一封信的,这个月都推迟十几天了,还没收到。”
霍辰安手下一顿,镇定的夹了一口菜,才道:“许是父王忙,或者信还在路上,母亲不必担心,我回头再问问。”
苏鑫儿狐疑的看了霍辰安一眼,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等霍辰安去军营,苏鑫儿叫来时雨和时晴:“一般王爷给世子传信,都是多久传一次你们知道吗?”
苏鑫儿知道除了官方信件,其实王爷还有自己的消息网络,传信息更快。霍辰安知道的消息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快的。
时雨和时晴对视一眼,时雨道:“若无大事,一般十日会有一封平安信。信件的频率是根据事情轻重缓急来的。”
苏鑫儿想了想,那霍辰安最近肯定收到过义父的信,他却一句话都没说,让人不能不起疑,因为若是平安,霍辰安不可能在早上义母问起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不想提义父的事。
一想到霍辰安推脱说没有收到信,苏鑫儿的担忧又多了几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义父出事了!
因为担心霍清语的身体,苏鑫儿还是派人去请了许神医过府,替霍清语看看。
“你这孩子,我身子好着呢,看你大惊小怪的,还专程劳烦许神医跑一趟。”霍清语嗔怪道。
许神医诊脉过后,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甚至带上一副喜悦之色。
“敢问王妃,月信是不是推迟了许久?”霍清语一听,脸色有些羞红,她的贴身婢女小秋道:“因为王妃的月信向来不准,有时两三月才一次,这个月确实还没来。”
苏鑫儿想到一种可能,不禁瞪大了眼睛,巴巴的看着许神医。
许神医点点头道:“恭喜王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