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隔岸有两个人呢。不会是……”冬雪欲言又止。 隔岸两人,一位佝偻着身体,一看就是位老者,另一位是年轻男子,身体修长挺拔,一身黑衣,玉树临风的气质倒是挺足,更兼一股皇室贵气。 “嗯,”苏惜雪点点头,“我看到了。” 还真是太子,夏季月……想来也对!若非坐实了他的身份,姜云峰才不会登门到驿馆来,在我们几个人面前演那么蹩脚的戏!想驱虎吞狼,坐收渔利?从准备算计夏季月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你们姜家已经玩完了。 只是,姜云峰不着调就算了,但姜云岐竟然没有阻止。难不成这事情就是这位姜县主主导的?他为什么要做如此蠢笨的事情? 搞不懂…… 大概思绪太乱,苏惜雪苦着个脸,目光再度落到了没有时间流动的黑潮上,但注意力却放在了距离自己甚远的夏季月身上。 “太子殿下,她们应是小武他们口中提到的苏惜雪和姜家的侍女。”老耿眼瞎心不瞎,以心眼视之,比绝大多数人都看得清楚,“不过,现在恐怕已经成了苏惜雪的侍女了。” “哼,蠢得要死,姜云峰就罢了,姜云岐这个打盹的老虎被能当他孙辈的女人给耍得团团转。仅仅三天不到的时间,左、右手要么折了,要么干脆被别人斩断,连府中的一些低等下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可笑,我还以为姜云岐与姜家其他的蠢猪不同,是个人物呢。” 说这话时,夏季月既有身为帝国继承人指点江山的气概,又有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气恼。 原因无他,只因夏季月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易马县的摊子太小,以至于若非有异宝在此,夏季月绝对不会把注意力的分毫放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上。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记住了“姜云岐”这么一个人。 如今,他记住的这个人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折腾到了没脾气,如此落差,自然愤然。 老耿没由来地称赞了一句:“看来这名叫苏惜雪的丫头也是个奇女子呢!” 这话让夏季月嗤之以鼻,冷笑中,眼神又带着讥讽:“奇女子,那又怎样?老耿,你又不是没见过所谓的奇女子。” 老耿心中一叹,又摇着头:“老夫私以为这苏惜雪的奇特独树一帜,恐怕非常人所比。” “哼,你眼睛都瞎了,还是不要说胡话了。” “是,太子殿下。” 话是如此,夏季月沉寂冷酷的心还是因为苏惜雪的存在掀起了涟漪。 “不过,她们两个丫头来此,不会是为了蜃海珠吧?”老耿岔开了话题,继续道。 闻言,夏季月眼眸中立马闪过一丝杀意,可下一秒又否决了老耿的想法:“不对,此次来易马县的这这几位只能算是学院弟子,未正式成为真正的学宫之人,想来不会有这么灵通的消息。” 夏季月探知蜃海珠在黑潮之底,可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而目前从所收集到的消息推断,苏惜雪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呵呵,苏惜雪她们是来釜底抽薪。” “哦?” “抽掉姜家在易马县赖以生存的基础,那么其他的家族和势力立马就会像野狗一般扑咬上去。老耿,你说得对,苏惜雪,的确有那么点的有趣。” 话说完,夏季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黑潮上,思索一番后,解下腰侧的护身玉佩。 带着夏季月浓郁灵力的玉佩坠落在黑潮之中,当着夏季月的面,慢慢沉没。其结果,似是与苏惜雪的飞刀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