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二,明日宣纸到了,你要做好安排。”
“如果送达的时间早,你先把两个店铺的仓库放满,然后直接开业贩卖。”
王剪说完后,又把两个店铺的店员安排,跟王天二说了一遍。
“天二,你明日叮嘱两个店铺的店员,宣纸一张2文,不管买多少都不要降价。”
当前市面上贩卖的白纸,品质远没有马家庄的宣纸好,而且价格是6文一张。
现在马家庄宣纸卖2文一张,价格已经非常低了。
而且品质这么好,也不愁卖。
“侯爷,我明白。”王天二点了点头,随后疑惑地问道“侯爷,马家庄宣纸铺就这么不声不响开业吗?要不要派人去酒肆和茶馆造势?”
当时马家庄酒肆和马家庄农具铺开业的时候,侯爷可是派了很多人去酒肆茶馆宣传造势。
所以酒肆和农具铺的生意,从开业的第一天到现在,依旧爆火。
马家庄宣纸的品质虽然好,可侯爷也说过,酒香也怕巷子深。
如果不宣传,没人来买怎么办?
“天二,有进步了。”王剪赞许地说道。
能照葫芦画瓢,也是一种进步。
王剪看向王天二,接着安排道。
“明日宣纸铺开业后,你让打铁师傅们去青楼、酒肆和茶馆散布消息。”
“就说马家庄宣纸白如雪,而且每张仅需2文。”
“另外给些钱说书先生,让他们编一个马家庄宣纸的故事。”
目前散播消息最好的地方,除了官府的公示栏,就是青楼、酒肆和茶馆。
在三月中的诗会上,王剪赞助了一批马家庄宣纸,已经做了预热。
只要这帮士子听到马家庄宣纸开始贩卖,肯定会蜂拥而至。
然后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瞬间传遍整个长安。
翌日,中午。
当王剪还在皇宫当值的时候,马家庄宣纸铺悄然开业。
长安城各大茶馆里,说书先生拿着一张马家庄宣纸,开始打起广告。
这帮说书人,拿钱是真办事。
他们不仅直白地介绍马家庄宣纸的品质和价格,还编成了一个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不少读书人听完后,第一时间往最近的马家庄宣纸铺跑去。
不快不行啊,品质这么好,价格又低的宣纸,要是买不到就可惜了。
长安城内的大小青楼,不少收了钱的红尘女子,也拿着马家庄宣纸在作诗。
而且她们也宣传了宣纸的价格,以及店铺的位置。
春楼阁。
绛州书院陈伦,潞州书院刘子君,以及一大帮世家子弟,正在大堂里面喝酒听取。
当他们看到清倌展示出来的马家庄宣纸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马家庄宣纸终于开始贩卖了!”
“诸位仁兄,平康坊就有马家庄宣纸铺,我们赶紧去买。”
“走,刚好家里的纸用完了,这次得多屯一些。”
除了他们这群人,春楼阁里的其他士子也跑了出去。
原本人满为患的大堂,瞬间走了一大帮人,变得冷清起来。
“哎哟,各位客官别走啊,稍后香香姑娘就要弹曲了。”
老鸨看到走的人越来越多,她急急忙忙张手阻拦。
“别挡道,等我们买完宣纸,再回来听曲也不迟。”
刘子君一把推开风韵犹存的老鸨,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就是,听曲随时都可以来,宣纸要是被抢完,可就买不到了。”
其他玩客纷纷出声,随后毫不犹疑地走了出去。
开玩笑,这么便宜的宣纸,肯定很抢手。
买到就是赚到,买不到这酒喝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走的人越来越多,老鸨急地直跺脚。
“哎哟,天杀的马家庄宣纸铺,把我给坑惨咯。”
“这1贯拿的真是烫手,客人都走了,损失的何止是1贯啊!”
老鸨此时欲哭无泪,心里更是后悔不已。
平康坊,马家庄宣纸铺。
等陈伦和刘子君等人赶到时,他们发现纸铺里已经挤满了人。
而且买完走出来的人,都是一大摞一大摞地买,少说都有上千张。
“完了,我们来晚了。”
“大家一次都买这么多,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可千万别卖完啊!”
陈伦等人带着焦急的心,也不顾公子哥的形象,他们在下人的开路下,使劲地往里挤。
“别挤,里面全都是人。”
“后来的人,特么的去排队。”
“再捣乱,别怪我收拾你们!”
陈伦他们这么一挤,里面的人瞬间不乐意了。
不少公子哥回过头,警告陈伦一行人。
“你特么谁啊?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刘子君黑着脸回怼。
他们这帮人现在跟李恪混,气焰也越来越嚣张。
“老子名叫长孙某,家父右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
店铺里面,一个20来岁的年轻公子冷声说道。
听到他的身份,店铺里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