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麻烦长官把具体的情况讲述一下？我从处座那里得到的消息只是司令部有所怀疑，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对了，我叫史习之，第九集团军司令部参谋处作战科长。”史习之注意到顾子安还在叫长官，所以简短自我介绍了一下。
“是，史长官。”
“我们有这个怀疑，主要是和前段时间的榴弹炮团调动有关。”
旋即史习之将情况缓缓道出。
由于十日围攻阶段的失败，国府的战略目的发生了改变。
从将日军推下黄浦江，变为了节节阻击日军登陆，逐次退出日军舰炮的攻击范围，同日军形成僵持。
这样一来，国府军队就要有节奏的后退，那原先布置榴弹炮团的阵地就没法保证安全，所以也要后撤。
可是榴弹炮团刚找好新的火炮阵地，还没有搭建好阵地的时候，日军飞机就来了一次轰炸。
工事阵地还没有搭建好的榴弹炮团就遭遇了重创。
本来司令部觉得，或许只是因为阵地转移的时候，被日军侦察机发现了踪迹，所以才招来日军飞机的轰炸。
可是，后续几次重炮团的调动，都被日军飞机发现，并组织了轰炸。
这就不得不考虑问题所在了。
“那一次轰炸，我们就有一门榴弹炮因为炮弹的殉爆受损严重，退出了战场。”史习之心疼地说道。
现在整个国府最好的火炮火力基本都集中在这里，包括那些150毫米榴弹炮，那真是炸一门就少一门。
就是现在向德国军工厂下单，那造出火炮，再经由轮船运回，起码也得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炮火支援，国府军队的伤亡会有多少？
“还有那些炮兵，都是经过好些时间的训练培训出来的，现在人手短缺到都要把炮兵科那些没毕业的学员兵都调上来的程度了。”
顾子安点点头，开口问道：“那史长官，或者说张将军对这个日本间谍的身份有没有怀疑呢？”
史习之听后，缓缓摇了摇头：“司令部的参谋、通讯员等等，都是第九集团军的老人了，我们也看不出来到底谁有嫌疑。”
“而且因为共事时间长，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重炮团行踪泄密的事情。”
顾子安默然。
查内鬼一直都是个难事。
尤其现在第九集团军司令部更是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若是平时的话，或许还可以一个一个细致调查过去，但现在这种情况，等到一个一个查过去，战争怕是都要结束了。
“我明白了。”顾子安保证道：“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日本间谍抓出来！”
听到顾子安的保证，史习之心里安稳了许多。
这个年轻人能够被委员长牢记在心，应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希望他能早点把这个日本间谍揪出来吧，不然正面战场上的伤亡可就太严重了。
“我想到指挥部去看看，还要带一些我的人同去，希望史长官能安排。不过这个过程希望史长官能保密一些，免得惊扰到司令部里的那个日谍。”
这捕谍行动又不是顾子安去转一圈，就知道谁是间谍。
其中必然要经历放饵、盯梢的过程，所以光凭顾子安一个人是很难完成工作的。
史习之点点头：“这样，你把你的人召集起来，我让警卫团给你们凑出来一些军装，等到明天早上司令部警卫换防的时候，把你的人换进去一部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