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活累活都指望我替你做,不如啥时候把这城主之位让给莪得了!”
“你就等着吧,我也没几年活头了,等我死了不夜城就是你的。”
“三年前你就这么说,结果三年一晃而过,你照样还是活得有滋有味……”
江晨听出来了,敢于这么跟周灵玉说话的,必是她最为倚仗的心腹了。
看来周灵玉准备得挺充分。有这么个强援到来,暗处那细作再想玩什么花样就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周灵玉与那狐裘女子谈笑几句,旁边就有人插话道:“瑜姐姐你总算来了,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汐语可倒了大霉啦!”
“哦,怎么个倒霉法?”
“昨天有个壮硕的男人闯进了她帐篷,把她……”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江晨只随便听了几句,就知道局面有些不妙。
姑娘家如果恨起一个人来,就算是个仁义君子,也能说成神憎鬼厌。何况,江晨离君子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倘若那狐裘女子信以为真,她貌似又是个疏狂不羁的性子,八成不服周灵玉管束,那么对于自己来说……
江晨转头瞧了瞧不远处的杨落,心中略定。就算周灵玉管不住那狐裘女子,还有这么一位武功高强容颜绝世的美男子在此,岂容得她放肆?
念头转了几转,没等他有更多准备,就见前方那帮人脚步挪动,一大群莺莺燕燕簇拥着中间的狐裘女子,往自己这边走来。
那女子狐裘华贵,乌发蝉鬓,未施粉黛,未缀珠玉,素净面容上透出一股野性的味道,双眼却是清澈的蔚蓝之色,整个人集好几种矛盾的气质于一身,边和旁人谈笑,边饶有兴趣地打量江晨。
走到近处,她略微仰起脸来,定定瞧着江晨,道:“你就是惜花公子。”
江晨已经习惯了这种开场白,颇觉无趣地道:“是我。”
“在佛堂强占了画眉姑娘的男人,谁人不识,何人不晓?”狐裘女子说着,脚步轻移,围着江晨打转,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曼声吟道,“平生好肥马轻裘,活也疏狂,死也风流,不离金樽,常携红袖,惯倚青楼,惜花公子,风月魔头……说的就是你吧?”
江晨低头观察她的脚步,道:“这首诗倒是不错,很对我的胃口。那么你呢?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为了公平起见,是否也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