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听你的,我想跟你商量另外一件事。”
余怀夕自幼就极有主见,陈若谷虽是母亲,却并不认为女儿就要听从她的安排,她想回宛陵老家重开医馆,还得看怀夕愿不愿意。
余怀夕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唯有跟陈若谷在一起时例外,她对生母的过往很清楚,在府中时就觉得她与那些只知道争宠的小娘本质上不一样,因此很理解她。
“只要能读书,我去哪里生活都可以,我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原主似乎在学校被人欺负过,她胆小懦弱自卑又不敢反抗,只有身体本能的恐惧去学校,换个环境也好。”
余怀夕说这事时情绪非常稳定,陈若谷身体却有种难言的悲哀弥漫心头,她面色凝重道:
“我记忆里没有这回事,这是校园霸凌,即便要休学,这事也不能善了。”
陈若谷外表温柔,骨子里却很有韧性,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余怀夕也是狠人,她目光犹如冰冷的剑锋,搁下碗筷淡定道:“妈你不用操心,这口恶气,我来替原主讨要。”
陈若谷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不期然又想起过往,她柔和的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
“如今不是在府里,没人能威胁你,只要不触及法律,你只管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