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轻轻咳嗽了一声。
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过几十年前,在猪头酒吧,坐在桌子上,向自己诉说着,和格林德沃一世热恋的邓布利多。
又瞥了一眼阿加斯那张脸蛋。
心里突然骂了句:叫自己爷爷,叫邓布利多妈妈?
这平白无故的升了个辈分。
搞的自己比邓布利多还老了。
“咳,阿加斯。”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你可以直接叫我纽特。”
他读书的时候,邓布利多都是他的教授了。
阿加斯挠了挠自己慢慢愈合,结痂发痒的伤口,点点头。
纽特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才对着阿加斯说道:“你去那边的床上休息吧。”
说完,纽特就走出箱子外面。
*
第二天,当阿加斯再次醒来,收拾完自己敲了敲箱子,只听见纽特气喘吁吁的声音。
“阿加斯,不要从箱子里出来!”
阿加斯的耳力极好,清楚得听见在纽特奔跑的喘息声,还有一些蛇类窸窸窣窣爬上箱子,想从箱口钻进来的声音。
箱子外面,纽特一边用魔杖将缠在箱身的几条纤长的蛇身斩断,一边闪躲着身后追击的蛇类大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进森林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蛇,现在倒好,这个蛇是越来越多了。
而躲匿在蛇群中间,一只黑色条纹,红色立瞳的小蛇吐着蛇信子,慢慢从蛇群中间游移到了箱子的附近。
阿加斯终究还是没有听纽特的话,从箱子里偷偷开了一条缝,眨着一只眼睛,看向箱子外面。
好家伙,这什么鬼!
阿加斯往外看的眼睛冷不防地对上了一只红色眼珠子。
红眼珠子的蛇立马从阿加斯打开的那条缝隙中,钻了进去。
张开蛇口,一双尖牙泛着绿光,对着阿加斯脖子上的经脉咬去。
“你敢。”阿加斯一只手迅速捉住了这条蛇的七寸位置,另一只手拉开绑着头发的叶子,狠狠将蛇的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
阿加斯又从纽特的工具间里找到一个透明的罐子,把这条蛇扔进罐子里面,随手找了一把匕首,狠狠将蛇的尾巴割了下来。
“嘶啊!”黑蛇发出凄惨的叫声,一双红瞳死死盯着阿加斯,蛇身盘踞在罐子的角落位置。
阿加斯凑近了罐子,看着这条蛇的红色眼睛,又看了下它此时残缺的身体。
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得可真丑!”
这条黑蛇好像能听懂阿加斯说的话一样,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阿加斯借着大笑,仔仔细细观察着眼前这条黑蛇。
他一开始确实是想把这条蛇给弄死的,但是,直到刚刚突然观察到这条蛇身上拟人的举止,还有那双和外面那群蛇不一样的眼睛。
阿加斯的心里,确实有了一点奇怪的猜想。
蛇肉人魂羹,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阿加斯摸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与此同时,箱子外面倒是十分奇怪,自从这条蛇进到箱子以后,外面的蛇群突然退去,一波又一波的蛇从纽特周围四散开来。
纽特举着魔杖,松了口气,这才拍了拍箱子,示意阿加斯可以打开箱子。
阿加斯这才随手将罐子扔到桌子上,打开箱子,看向纽特。
“阿加斯,你先在箱子里待着,我昨天给邓布利多送了信,一会他们就能找到我们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一道裂缝从纽特身后撕开,凤凰福克斯带着邓布利多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啾!”一同出现的,还有仍然是幼鸟的阿布。
阿布飞到了阿加斯的脑门上,将他的头发啄得乱七八糟的。
邓布利多先是看向阿加斯,见他完好无损的模样。
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今天收到了纽特的信件,还以为纽特在说笑。
但是让福克斯去阿加斯的宿舍找人的时候,却没有找到阿加斯的身影。
“没事就好。”邓布利多拍了拍阿加斯的肩膀,长叹一口气。
面前的孩子幸好没有出事。
但是,又突然想到今天自收到信件后就开始黑脸,特别是看完信后,冷着脸出了学校的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就忍不住扶额长叹。
这一次,自己可拦不住盖勒特和阿加斯。
“纽特,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帮我找到阿加斯了。”
纽特摇摇头,看了一眼阿加斯,又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的模样。
心里对于格林德沃,又有了一个认识。
这一比一放大的长相,还有阿加斯这性格,还真是一比一复制粘贴他们两人的特点呢。
“所以,阿加斯,你的全名是?”
“阿加斯·阿不思·格林德沃。”
这还是阿加斯第一次,能光明正大的介绍自己的名字呢。
这么说着自己名字的阿加斯,昂着脑袋,挺着胸膛,一脸自豪。
“阿不思?”纽特歪着脑袋,看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