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有争论的必要,也确实很难争论出结果,看来胡发的亲事,还要等些时间了。
“这个并不冲突啊。就是孩子姓什么而已,只要人品过得去的,怎么会对丈母娘太差?”
文小点的话一针见血,却惊世骇俗 ,一时之间屋里鸦雀无声。话说完,文小点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那个……我只是信口胡说的,当我没说哈。”
文小点起身就要出去,脸上青白交加,火烧火燎的,就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李氏直接从炕上跳起来 ,抓住文小点的手就是一阵大笑。
“哎呀,文姑娘,你可真是咱们家的福星啊,你可是给了我们一条明路啊,回头要是成了,我得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封!”
李氏突然间的兴奋,让另外俩人一脸懵,实在是不知道李氏兴奋的点在哪里。只是看她这么兴奋,也不好意思打断她,只能跟着尴尬的笑着。
一直到外面喊吃饭的时候,李氏都还没有平静下来。
秋日风凉,饭是摆在饭堂的,文师傅和胡老汉他们坐一桌,胡发和其他兄弟们坐在一桌。
因为客人,所以饭桌上相比之前的家宴要安静不少,每个人都仔细吃饭偶尔才说两句话,即便如此,文师傅还是皱了皱眉头。
只是胡家人虽然看到了,也没打算改变什么,对客人尊敬是礼貌,但是不代表可以没有底线的捧着。
文师傅生来就是锦衣玉食,但是也规矩颇大,一有逾矩就是惩戒,所以那些遵循了几十年的规矩就像是血液一般,根本不可能忽视。
文小点不同,虽然文家的规矩大,但是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也能有不管规矩的时候,尤其是跟父母出门的时候,那更是自由得很。胡家这样的她倒是很习惯,看出爷爷的不满意 ,桌子下扯了一下爷爷的衣袖。
文师傅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忍耐着吃过了一顿饭,一吃完就回了东屋了。
中午小憩的时候祖孙俩在一间屋子里倒是没什么,不过,到底也是大姑娘了,总是要给安排一个屋子单独住的。
文小点被安排在了后院的西厢房,就是娇娇姐妹经常来住的那间,屋子里姑娘们要用的东西都有,妆台妆镜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就是胭脂水粉这些现在没有。
床幔这些都是浅淡的粉色,窗边还有书桌和纸笔,连被子都是软软嫩黄色。
“文姑娘,被辱都是新的,你放心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小姑娘家有些要求也正常,屋子里用的东西李氏是按照给娇娇姐妹俩在的时候准备的,很是齐全。
“多谢婶子了,东西已经很齐全了,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了。”
“行,那姑娘早点休息,有什么不习惯的,再跟我们说。”
“婶子慢走。”
李氏走了,文小点看着整齐干净的卧房都有点不敢靠近,已经快两年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了,逃命的路上,什么样的地方都睡过,从繁华的城市到这乡村野地,说是没有落差谁能相信,只是,两年的时间再多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现在,她只想活下去。
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摸着柔软舒适的被褥,温暖,在心底划过。
或许,就在这里扎根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没有尔虞我诈,不用为性命担忧。
文小点和文师傅在胡家的第一夜,注定辗转难眠。但对胡家来说,只是一个普通而安静的夜晚而已。
李氏心中有事, 第二天一早就拉着胡发去了镇子上找王媒婆。
王媒婆刚开门就看到李氏母子俩正在门口等着,她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有客上门没有不接待的道理。
“胡家大姐来了?今日又有什么事儿?”
“好事儿啊,咱们进去说?”
王媒婆只好赶紧把店铺的门打开,请李氏他们进去,一边开门一边想着今天会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她。
布庄的娘儿俩的事情,胡家应该是不会再去问了,毕竟她们说的那些事情,有谁能接受的了。
但是李氏注定会给她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王大姐,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情想要劳烦您给带个话儿。或者您找下人过来也成。”
“看你这面带笑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你先说说看?”
话是这么说,王媒婆心里却没来由的七上八下,总觉得今天这个事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儿。
“之前您说的布庄的姑娘,我回去跟我家当家的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见上一面,但是得劳烦您给费费心,跟布庄那边说一声,要是能相看得上,我这边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王媒婆心里一顿,心想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您这话可得说清楚啊,要不那边问起来,我这儿要怎么说啊?”
“行,那母女俩不是因为是嫁还是娶在争吵吗?要是能看上我家这个,不管是嫁还是娶,第一个儿子就随母姓,我家的儿子也多,不差者一个养老的,亲家到时候也是这小子给养老。您给问问,看能不能见上面?”
王媒婆心里一惊,这样的条件还真的能让那母女俩都满意,但是这样的事情胡家就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