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之后的张莲,真觉得这反应力是越来越慢了,被余苗苗跟沈婉儿看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等她的答案。
“别看我了,今年之内是没指望了。”
张莲走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又坐回躺椅上。哈~~~舒服。就是起来的时候,还得让人扶一把。
“为啥呀?”
沈婉儿没做过农事,见小五喊儿子去洗菜,都以为种出来了呢。
“房子都没盖好呢,种不了。已经盖好的,还四处漏风呢,草帘子那些都还没整好呢,现在啥都种不了。”
要张莲说,盖房子的时候,就该着手准备里头要盖的草帘子了,这干完一样再准备另一样的风格,她看得是真着急。
而且,种的东西不同,需要的温度也不同,要的数量也不同。
因为要的着急,尺寸又大,现在本家猫冬的亲戚们,都在家给他弄草帘子、搓麻绳呢。
“得,这茬儿先放放吧,估摸着能种出来也得年后了。”
沈婉儿听这描述,心里彻底放弃这条了,年前的时候正是大户人家要定菜的时候,等年后价格可就大打折扣了。
余苗苗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我那两亩地的白菜呢?”
“兴子说,快能收了,回头收了给你送家里去。”
“不用,我直接带着人去地里收就行,到时候过了秤,咱们再算账。”
余苗苗大气的一挥手,颇有几分大地主的气质。她的小店生意好,要用的东西就多,只靠着家里那几个小叔子,属实赶不过来。
更何况,他们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不能全都来迁就着她来。所以跟胡恩阳商量了一番,请了几个人来,现在他们人手也是够的。
“也行,那我就偷个懒儿。”
这俩人十分愉快的说定了,从来没种过地的文小点和沈婉儿听得云里雾里。
“两亩地的白菜,有多少?”
“不好说,大几千斤总要有。”
张莲还算了算,主要以前也没谁整亩整亩的种这玩意儿啊,一家子人,多了也就种几分地就够吃的了。
那俩“没见过世面”的,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得卖到猴年马月去。
屋里看着小鲤和明珠的东湖听着了,她记得自家庄子上送来的账本,好像跟这个对不上啊……勤劳又能干的东湖,又给自己找了个事儿干。
“开饭啦~~~~~~”
胡达在灶房吼了一嗓子,堂兄弟们自动自发的去灶房端东西去了。一道道菜从灶房端上了餐桌,大盘子小碟子的,摆满了桌子。
“啥呀这是,咋还给锅抬出来了?”
“不是,菜咋还都是生的?”
“这给碗酱是啥意思?蘸酱吃?菜能生吃,肉咋整?”
院子里议论纷纷,明宣礼他们这些吃过见过的,也在研究眼前的这口锅。这看上去和涮羊肉差不多,但这个锅……
胡达本来就是为了不弄铜锅,才想着研究个新菜,恰好手札上就有一个用铁锅的方子,汤料也有所不同。
涮羊肉用的是清水,而这个则是要炒料,加高汤,倒是对锅没什么要求,用个铁锅就行。不过,原方子他试过了,太辣了,几乎是除了辣味就没别的味道了。
调整了很多次,总觉得这个味道欠缺些什么。
“中间锅里的是汤底,等锅开了放肉和菜煮熟了蘸麻酱吃,这个麻酱比较稠,可以加白汤再泄开一些。糖蒜,腐乳,韭菜花都可以调味。
白汤不辣,红汤有辣味,喜欢哪个吃哪个。”
胡达给大家解释了吃法,其实就是双羊肉,只是这个汤底,有了新花样。没一会儿,铁锅就在火力的加持下,翻滚起来。
花千看着眼前的东西,呆愣愣的,眼底情绪随着汤锅翻涌……
胡达把三爷爷,文师傅,文小点还有明宣礼他们攒在了一桌上,也方便随时询问意见。
文师傅知道自家徒孙在研究新菜,他没问,他也就没说。主要也想看看,他有没有能改味道的能力。只会照着现有的方子做,注定走不远。
胡达看大家都吃了些,这才敢说出自己的需求。
“这个方子我改了很多次,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家都帮我尝尝 。”
老田砸吧砸吧嘴儿,从袖子里掏出两小片草药就丢进了白汤里。大家的筷子一顿,默默的放下了。
“干啥干啥干啥,不是毒药,死不了人。”
老田不乐意了。
“那你自己咋不吃?”
胡二伯怼回去。
“我在等它入味呀。”
行,大家一起等着吧。明珠跟着沈婉儿吃得正欢,再一抬头就只能看不能吃了,顿时就撇嘴了。眼泪汪汪,面带控诉,一眨不眨的看着老田。
老田只是嘴巴不饶人,又不是真的冷面冷心,这小眼神儿,真的好刀人呀……
“……那啥,不等也能吃。”
老田败了,尤其是看到小娃子瞬间就开心起来,只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胡二伯看了他一眼,十分无语。
“咋了嘛,四儿说的,汤里缺东西的嘛。”
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