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死?”
他起身。
时曼尴尬,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狡辩。
霍世宴并不放在心上,“想要我的命的人有很多,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吃饭。”
他转身离开。
“你倒是无所谓,今晚我差点死是真的好吗!”
时曼嘴里低咕着,她总算知道傅之余的意思了。
霍世宴真的太危险,靠近他的人更危险。
霍家原来并不是那么同仇敌忾。
霍世宴在霍家也不是能得到所有人都支持,他那个姑姑确实看着野心勃勃,还有老太太,据说老太太娘家人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时曼对这些名门望族的事情了解得不是很多,但偶尔财经报道她也会无意瞄到一些。
据说,霍家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霍老太爷娶了高官世家的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霍老太太,霍家才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后来,霍世宴的父亲霍昌雄更是为了霍家和万晟的发展,娶了当时名动全国的才大之女苏青禾,这才将万晟推至巅峰。
至于霍世宴是人都知道,他是霍家私生子,突然接手霍家和万晟,想必步履如冰,四面楚歌。
他要面对老太太的压制。
徐家,霍丽容,以及苏家一群人根本不服一个私生子上位,又有可能是原本吃得到的蛋糕,霍世宴不给了。
他动了那些人的蛋糕。
这么想来,他身边确实不是一般女人能够站的。
那么,之前的那个白小姐的身份,应该同他就很匹配。
外贸商会会长之女,官位足够撼动商界,不管是人际还是实力,都能帮衬霍世宴,做他的贤内助。
而她,什么也不是。
时曼笑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七年前,他说他配不上她。
七年后又何尝不是,她配不上霍世宴呢?
时曼光着脚走出来,他已经在等她。
一份牛排,一杯红酒。
虽没有蜡烛,但昏暗的灯光像极了烛光。
暧昧不明,又极致诱惑的环境。
见她总是光着脚,霍世宴皱眉,转身拿了一双他的袜子,亲自给她穿上。
就像照顾小孩子那样,照顾着她。
“天凉,别总赤着脚,自己就是医生难道不懂?”
他半蹲。
温热的手温接触她略带微凉的脚背。
“我自己来吧。”
他的袜子很长,直接到了她的小腿,黑色的袜子,黑色的衬衫,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你在怕我?”
他抬头对上时曼躲避的眼神。
“让霍总亲自给我穿袜子,我怕折寿。”
时曼借由阴阳。
霍世宴笑了,“阎王也不想收个惹是生非的人下去,他头疼。”
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从小都是如此,就仿佛是天生自带的。
“为什么不问,是谁在追杀你?”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为时曼也倒了一杯。
时曼端起红酒,浅尝了一口,入口甘甜丝滑醇香很好入口,应该是好酒,价格应该不低于六位数。
她以前本来也想当个评酒师的,蔡娇娇说,她这酒量不利用上就浪费了,后来发现当个品酒大师比学医还要麻烦,再加上家里本就是做医疗方面的生意,最终还是选择了学医。
至于为什么会学男科,也是个意外,她本来是想学生殖科,后来误打误撞变成了男科生殖科,一切就是这样的巧合,她就这样成为了一名男科医生。
“怎么不说话?”
霍世宴一边给她切着牛排。
她不喜欢切牛排,他还记得。
“我自己来。”
可她已经不小了,十五岁的时候,她羡慕电视剧的男女主吃牛排的场景,就缠着宋宴带她去高级餐厅,点了情侣套餐,幻想自己是女主,他是男主。
后来,因为她不会用刀叉,出了很大的糗,宋宴就是这样耐心地给她切成一块一块的。
“我已经长大了。”
时曼看着霍世宴,是想让他知道,她长大了,所以也不喜欢他了。
为什么非要强迫她?
“嗯,确实大了不少。”
他答非所问,一口牛排一口酒。
时曼总觉得这话莫名的诡异。
“所以,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二十五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了,很多事早就不是当初那般了,知道吗霍总。”
他不让她叫他哥,时曼就叫他霍总。
差点没把某人给气死。
“那又如何?时曼你不要忘了,是你求着跟我的,不是我逼得你,所以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上,我从来没有逼过你。”
他拿着餐布擦了擦嘴角,与时曼相视,面面俱到,句句属实,字字珠玑。
时曼的肤色如同黎明前的黑夜,苍白而无光。
“霍总说得对,是我犯贱在先,所以还要感激霍总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