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青樱被吓了个鲤鱼打挺,一个半翻身起来,凌云彻回头对上皇帝怒火的眼,直接呆愣住了。
“皇上万福金安。”二人规规矩矩地跪好,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朕问你,什么情谊?”皇帝死死的盯着青樱和凌云彻,”内宫之中,怎么来了个外男,还和你独处一室,说说笑笑?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自然是救命之恩,皇上,您知道的,当时在冷宫,凌云彻对臣妾照拂颇多。”青樱只觉得后背冒汗,但她还是抬起倔强的头,她不过是和凌云彻说了两句话而已,这有什么事?
“救命之恩?”皇帝一脚把凌云彻踹倒,“你日日把此事挂在嘴边也就是了,可你是不是忘了,是朕让他去冷宫看顾你,你的救命之恩,是朕,你却日日和这个低贱的侍卫纠缠不清,你把朕放在何处?”
“皇上息怒。”凌云彻大气不敢出,只是低着头。
“皇上,臣妾?”青樱看着凌云彻挨了一脚,愈发不满,“是,皇上派凌云彻来看顾臣妾,但皇上如今为什么要这样对凌云彻,他也是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觊觎朕的嫔妃,活该处死!”皇帝见她还向着凌云彻说话,愈发地生气,“娴贵人,朕对你包容许多,可是你依旧不思悔改,在内宫见外男,你这是要做什么,秽乱后宫吗?”
“臣妾是清白的,”青樱声音提高,“臣妾和凌云彻清清白白,不过是他替海兰来送东西,臣妾说了几句话而已,皇上何必捕风捉影,就急着给臣妾定罪?”
“你还有理了?”皇帝看着带着些许陌生的青樱,“你是朕的嫔妃!”
“臣妾知道,皇上又何必一再陈述,臣妾方才说了,臣妾和凌云彻清清白白,是皇上多心了。”青樱梗着脖子说道。
“就算是朕不计较海氏私自送东西出来,你也不该和一个冷宫的侍卫坐在屋内说笑,你竟然告诉朕这是清白的?合着你毫无错处,后宫的嫔妃都可以和侍卫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了是吧,从前叫你学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皇帝气的心口疼,“来人,将凌云彻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上,您不能这样!”青樱急了,皇上怎么可以就这样处死凌云彻,不可以,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蓝颜知己啊!“皇上,凌云彻好歹也是记了姓名的侍卫,您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处死他,实在不合规矩,而且这也不是明君所为!”
听到声音,进忠和李玉已经进来了,李玉脑子里懵懵的,方才在外边听的也还算清楚,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娴贵人和凌云彻怎么待在一起?
“不合规矩,朕是皇上,处死一个侍卫难道还不行吗?”皇帝动了怒,恨不得即刻将他拖出去。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不能!”娴贵人急急拦住,不知哪里碰到了肚子,尖叫起来,“啊!”
“青樱,青樱?”即使生气,可是皇帝也不得不在意她腹中的孩子,“传太医!”
凌云彻在一边跪着,进忠示意身边的小太监把他给拖了下去。
江与彬急急地过来,娴贵人已经被扶到床上,捂着肚子喊疼。
“皇上,娴贵人只是受了惊吓,龙胎无虞。”江与彬恭敬地说道,几根针扎下去,也止住了疼。
“那就好,”皇帝舒了口气,“青樱啊,你好好养胎,朕也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今日就当做是那个侍卫不懂规矩冒犯你,朕处死了他,也就是了,朕和你,依旧和从前一样的。”
可青樱即使是方才已经在床上疼的流汗,她依旧在为凌云彻争取着,
“皇上,您不能杀凌云彻,他毕竟是有功之人,您不能,皇上……”
“皇上,皇上!”青樱还在床上喊着,处死凌云彻,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皇帝气得很了,脸瞬间变了,耐不住性子哄人,又不愿生气激她,便直接起身出去,门口,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菱枝和三宝都回来了,知道发生了何事,面如土色。
“以后,娴贵人就在翊坤宫安心养胎,无事不必出去了,还有,翊坤宫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是死的吗?让主子一个人和侍卫待在一间屋子里,出了事儿谁能负责?”
“皇上,是主儿吩咐了,要奴婢们都退下,每每凌侍卫来,都是如此,连容佩姑姑和三宝公公也是如此的。”先容佩一步,已经有人答道。
“每每?”皇帝气笑了,“这还不止一次了?”
“是,皇上。”小李子麻利地跪过来,“凌云彻几乎每隔三五日都要来翊坤宫送东西,每次凌侍卫来,主儿都要屏退左右,咱们也不敢多话啊。”
“是啊皇上,奴婢从前劝诫过主儿不要和凌侍卫走得太近,就被主儿从身边打发了出去,奴婢等实在不敢忤逆主子。”芸枝低头说道。
“朕认得你,你从前也是在娴贵人身边的,如今倒是许久不见了。”皇帝看着跪地远远的芸枝。
“是,皇上,奴婢和菱枝都是从前内务府拨来翊坤宫做大丫鬟的,因为,因为主儿去冷宫瞧凌侍卫,二人一起说话奴婢劝了两句,就被打发去做个洒扫宫女儿了,就连菱枝姐姐,也被主儿疏远。”芸枝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事成之后的好处,还是咬死了,她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