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圈,挑眉道:“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装名媛了。穿着过季的新品,背着高仿假包,以为钓上柏家太子爷自己就翻身高人一等了吗?” “我以前当大小姐的时候,柏卷都要在我面前当狗,你算什么东西啊?” 几分钟后。 小露气势汹汹红着眼眶走出来,她走到柏卷面前,语气凶狠道:“柏卷,你以前追过她?!” 柏卷和沈域清正在聊天,闻言都怔了怔。 柏卷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告诉你?” 小露跺脚说:“梦筠亲口跟我说,她说你以前给她当狗!” 沈域清似笑非笑,看向柏卷。 柏卷脸红起来,气得差点跳脚:“我给她当狗?梦筠一天天这么胡说八道。沈域清,你不管管她?” 梦筠慢悠悠走在后面,闻言探出头,笑嘻嘻地说:“我没说啊。” 小露不敢置信,气急败坏喊道:“你敢做不敢当?!明明是你亲口说” 梦筠笑眼弯弯:“我还说柏卷喜欢吃屎呢,你信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柏卷崩溃喊道:“梦筠你神经病啊!她得罪你,你找她算账,骂我做什么。” 什么吃不吃屎当不当狗,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混。 小露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不敢再说话了。沈域清双手插兜,别过头,在一旁低笑。 梦筠坐下用餐,随口说道:“我看你不顺眼呗。” 她和这个小露素不相识,对方能如此看待自己,大概少不了柏卷在旁“客观描述”。 柏卷哪里受过这种气。他气地想掀桌就走,可一想到自己还要劝好兄弟别掉入梦筠这神经病的火坑,只好压着火气继续吃这顿饭。 这顿饭大家吃得心思各异, 柏卷不喜欢梦筠,梦筠也讨厌他。她除了刚开始阴阳怪气对方两句话,后面都专心吃饭,懒得搭理他。 几人用餐时,柏卷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他不照顾自己带来的女友,也不安静吃饭,而是一直拉着沈域清回忆中学时期的经历。 柏卷举着香槟酒杯,叹息说:“一晃眼过去好几年,我记得当初我和明月柔还有你,我们三个人关系最好……” 沈域清眉头都没动一下,拿起桌上的绢布擦拭手指,淡淡道:“明月柔是跟你和玉娇娇形影不离,我和她不熟。” 柏卷舔了舔唇,玩笑道:“你们怎么不熟?你们当初还一起画黑板报呢……” 他忽然转过头,看向梦筠:“对了,当时梦筠也在对吧?” 柏卷勾起唇,玩笑道:“梦筠你还记得吗?” 梦筠正在用餐,声音平稳:“什么?” 柏卷意味深长:“你不记得了?当时你不是被人打了吗?和史安乐两个人,你跑来教室找域清帮忙,还假装自己是找书……” “啪嗒”一声。 沈域清手中的刀叉丢在磁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沈域清抬眼看向柏卷,语带不耐,一字字说:“柏卷,你有病就去治,别他妈来这发疯。” 沈域清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对外温润有礼,这几乎是大家第一次听见他说脏话,且还是对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好友。 亲眼看见沈域清发火,包括柏卷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唯独梦筠不受困扰,表情十分正常。 她细嚼慢咽地吞下口中的甜点,站起身,语气淡定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怎么可能会忘掉呢。 在她人生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她去寻找庇护,强撑的那点自尊所剩无几。 但梦筠一直很能忍。 她不愿意被柏卷和那些所有想看自己笑话的人看见,看见自己的脆弱和无助。所以她假装若无其事,假装淡然离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仿佛这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仿佛自己从未受伤过。 梦筠红着眼往外走了两步。在这个过程中,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其他人的注视,有好奇有探究有讥讽有怜悯。 时间仿佛穿越到数年前,偌大的餐厅变成了一中的教室。 她和几年前的自己重叠,倔强地挺直背,试图平静地离开。 想到这,梦筠忽然停住脚。 她为什么要逃? 她为什么总是在逃? 错的人是她吗?不是。 她做错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