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稚鱼照样还是午时才醒,她一睁眼,就看见江素兰盯着她,一脸喜色。
江稚鱼:“???”
她满脑袋问号的表情逗乐了江素兰,她凑到江稚鱼耳边,神神秘秘道:“我听说,三皇子他,不举了!”
江稚鱼:“……”
【还以为有什么瓜呢,上次见你的时候他就举不起来了。】
江素兰:!!!
上次?是尚书府相看那次?都不举了,萧思远还能对自己献殷勤,而且脸色居然半分也没表现出来?
江素兰对萧思远的心思深沉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江稚鱼也有一个疑问。
【当时药材不够,只有那种临时性的,找太医应该一解就开了啊。】
【不会碍着面子没找太医吧?】
江素兰十分同意这个想法。
既然没找太医,那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江稚鱼回想了一下,直接一句卧槽。
【萧思远的侧妃是兵部侍郎家的次女孙月,脾气火爆又善妒,因为萧思远不避人的举动,一直把姐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留住萧思远,她拼命想生个孩子,缠着萧思远与她行房,可惜萧思远现在硬不起来,又恰好是在尚书府见完姐姐之后。】
【孙月疑心顿时就起来了,在府里大闹大骂,偏偏侍郎还十分宠爱这个女儿,萧思远要争皇位,自然离不开侍郎的坚持,万般无奈下,才说出了事实。】
【孙月急坏了,当场就要进宫去请太医,萧思远使出浑身解数硬是没拦住,现在药是解了,但他不举的事情也传遍了天启。】
江素兰:“……”
原来是这么传出来的?妹妹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这孙月真是性情中人啊,不过萧思远也顾不上罚她,正在宫里哄他的心上人呢。】
江素兰竖起八卦的耳朵。
宫里的女人无非三种:嫔妃、公主、宫女。
前两种基本可以排除,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宫女才能入了萧思远的眼,让他不惜要除掉自己。
【说起来,谁能想到,萧思远的心上人,竟然是名义上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乐阳公主萧青梧呢。】
江素兰大脑顿时宕机,谁?!
……
漪兰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尽数被赶了出去。
萧青梧哭得梨花带雨,萧思远蹲在她面前,眼神柔和,耐心地哄着她。
“无事,太医也说了,我只是中了药罢了,现在药性解了,哥哥好好的,别哭了,乖。”
他呼吸深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晶莹的泪珠挂在萧青梧下巴处摇摇欲坠,萧思远喉结微动,忍不住凑上去含在嘴里,轻轻吮吸。
萧青梧哭声一滞,并未推开他,轻抬下巴,在萧思远明显不满足的眼神下俯身,吻在他的唇上。
几天没发泄,萧思远自是受不了这种撩拨,他边吻边站起身,手指插在她的发丝间,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萧青梧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白嫩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推拒着。
两人的呼吸久久不能平静。
萧青梧嗔怒道:“都怪那孙月,她没长脑子吗?这种事情是可以明目张胆说的吗?”
萧思远揽着她:“若不是为了兵部的支持,我早就结果了她,今日她闹这一出,倒是正好给了我冷落她的机会,想必侍郎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青梧撅着嘴:“不能休了她吗?”
萧思远:“如果你不想我当皇帝,我自然可以休了她。”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萧思远抱着她晃了两下:“好了,知道你在意哥哥,再等等,等我登上那个位置,什么后宫我都不要,只你一人便够了。”
萧青梧羞涩地垂下了头。
“对了,”萧思远脑海里闪过江素兰腰间挂着的玉佩:“那玉佩上你都涂了什么药?怎么那两姐妹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可能啊,她涂的都是当场发作的烈性毒药,之前没听说相府千金暴毙,她还疑心是哥哥不想让那江素兰死呢。
萧青梧遮掩住疑虑,也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的狠毒,小声道:“只是牵机罢了。”
牵机是慢性毒药,若是剂量不深,几个月后或许才会殒命。
妹妹单纯胆小,定然只是薄薄涂了一层,自己在等一段时间便是。
他不是没想过娶江素兰,丞相的助力自然要比兵部尚书大,但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厌恶她,自己当然不能再娶她。
更何况,那江素兰,也未必就是对自己情根深种!
……
相府内,江素兰坐在江稚鱼的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萧思远他和萧青梧可是亲兄妹啊!这岂不是、岂不是有悖人伦,天大的丑闻吗?!
她眼神紧盯着正在洗漱的江稚鱼,但不管怎么竖起耳朵听,都不见她在吐槽一句。
江素兰实在是抓心挠肝,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江素兰绞尽脑汁才想起了一个话题。
“稚鱼,你觉得乐阳公主退婚一事,将军府会不会怀恨在心啊?”
江稚鱼:“?”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