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悄咪咪地将季秀玲,啊,现在应该叫她为季秀荣,带回了府上。
贴心地将她安排在了自己院里。
“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你就踏踏实实地在这住着,缺什么少什么,你就和我说,我不在时候,就找竹影。”
江稚鱼将竹影引荐给了季秀荣。
季秀荣垂着长睫点了点头。
声如轻铃,婉转嘤咛。
“小姐,您能否和我说说,玉姐姐……生前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此言一出,又叫江稚鱼直呼,她可真是太懂了!
叫竹影先下去准备晚饭,江稚鱼留了下来。
将原书中对玉容的介绍,悉数讲给季秀荣。
这个玉容吧,江稚鱼昨晚也着重研究过了。
你说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倒也没有。
与其他侍女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
她常常对这个二皇子,爱答不理的。
难道萧初霁还有M倾向?
想不明白。
江稚鱼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交代季秀荣。
“其实你也不用特意做什么,原本怎样,以后还怎样就好。”
否则太过了,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
季秀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也暗自记下玉容的喜好。
平素喜静,好穿白衣。
通过这些,也能推断出她大致是个什么性情。
晚饭准备好,竹影询问江稚鱼要不要回去吃。
江稚鱼却毫不在意,表示可以一起热闹热闹。
季秀荣担忧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担忧自己的容貌会吓到其他人;
感动江稚鱼从未把她当做仆婢。
饭菜上了桌,她卑怯地不敢抬头。
其他人的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都让她如坐针毡。
一顿饭吃得她是备受煎熬。
总算熬到了结束。
江稚鱼也看出她的不自在。
给她留下搽脸的药膏,便离开了。
不忘交代竹影,晚些再给季秀荣做碗面。
第二天一早,江稚鱼又照例进宫上班。
还在御书房遇上了贺言庭和渣爹江昭荣。
几人正在商讨高僧斗法之事。
【有什么可讨论的,那个昙鸾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和尚还能输给他不成?】
贺言庭闻言,折扇轻轻敲着大腿,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皇帝也成竹在胸,眼神示意江稚鱼不必多礼,近前伺候。
只有江昭荣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眼睛紧紧跟着上前的江稚鱼。
见她连个眼神也不给自己,失落之余又有些忧心。
他早听稚鱼讲过,康安的伤是二皇子设计陷害的。
如今,昙鸾与悟静斗法,却让二皇子来安排……
那稚鱼和悟静大师,岂非失了先机?
任她再怎么神通广大,还能斗得过昙鸾大师和二皇子不成?
届时悟静跌落神坛……
那,紧接着,昙鸾便会指认江稚鱼是妖孽!
即便他已被休夫,但作为江稚鱼生父的他……
又岂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处,他不由冷汗频频,再次弯身请示。
“圣上,高僧斗法一事,实在荒诞至极,只怕有损天威……”
这话听得江稚鱼直皱眉头。
墨碇都快磨冒火星了。
【渣爹脑子秀逗了?满朝文武,尽数明哲保身!哪显着他了?就他直言进谏,就他这么能?】
皇帝闻言忍不住轻轻勾唇。
贺言庭也颇觉好笑地看向江昭荣。
江昭荣不觉有他,腰弯成九十度。
见他执着,皇帝只好放下狼毫,正声问道。
“那,江相有何高见?”
江昭荣闻言,自然心慌得一批。
腿一软,跪趴在地。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神佛之事,交由皇子来办,有些不妥……”
皇帝见他惶恐,又见江稚鱼还在边上,声音柔和了不少。
“江相起来说话。”
“微臣,遵命。”
江昭荣趴在地上,用朝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爬起。
皇帝方才继续说下去。
“初霁虽为皇子,但已出家多年,也算半个佛家人,高僧斗法,由他出面主持,自是再合适不过。”
“但……”
江昭荣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皇帝出言打断。
“更何况,此番,也是江侍书的意思。”
江昭荣这才惊讶地看向江稚鱼。
心中暗怪,这孩子,糊涂啊!
这么大的事儿,怎能不与为父商议?
江稚鱼闻言则得意地扬起了下颌,心中吐槽。
【就是我!想不到吧……我就是要让二皇子来主持,我不仅要让他输,还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皇帝听闻起心声,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贺言庭也无奈地笑了笑。
江昭荣却懵怔地愣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回事?
刚刚稚鱼的表情。
她一定在心里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