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带着季秀荣刚刚离开,来接忘尘进宫的宫人便敲了门。
“忘尘大师,您收拾好了吗?该启程了。”
季占忠捻了捻佛珠,心一横打开门。
见人先施一礼。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见谅,贫僧突感无力,只怕不能进宫为德妃诵经了。”
众人互看,面面相觑。
季占忠又颔首搭躬。
“各位施主,主持禅房就在不远处,让主持为你们换一位僧人吧。阿弥陀佛……”
“这……”
季占忠却不再理会宫人的迷茫,直接关上了房门。
宫人们无功而返,消息很快传到了六皇子耳朵里。
萧妟礼闻之蹙眉。
“被和尚拒绝了?”
什么样的和尚竟敢拒绝皇子的邀约?
“查。”
他实在好奇,能让江稚鱼亲自拜访的和尚,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有那个女子……
貌似她和老二之间还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不是那个江稚鱼,又在搞什么花招!
“事无巨细的查!”
“是。”
六皇子这边有如惊弓之鸟,可江稚鱼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回去的马车上,和季秀荣二人,边吃边聊。
“你哥哥长得很不错!”
【不愧把榆妃迷得命都搭里了!】
季秀荣小口吃着糕点,不好意思笑笑。
“哥哥自小就长相出众。”
“嗯,真不错……”
【希望这一次,他能躲开榆妃的毒手,不要再被六皇子残害了。】
季秀荣也轻轻点了点头。
她要保护好哥哥!
也要报答三小姐。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二人方才回到太师府。
耐不住谭淑静的热情相邀,晚饭到底是在主院吃的。
安稳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照常上班。
却不成想听到了一个惊掉江稚鱼下巴的大消息。
约莫晌午十分,皇帝正在日常犒劳江稚鱼。
贺言庭来报——
“圣上,近日京中出现了许多症状相同的病患,尽都高热不退,咳嗽不止,太医院怀疑……”
【疫病!!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疫病!原剧情疫病的爆发是由锦州大旱导致的啊!】
【看来是因为剧情改动太大,发生了偏移了……】
【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
皇帝与贺言庭对视一眼,尽都松了口气。
果然,有稚鱼在,就是安心。
天佑我天启啊!
将稚鱼送到朕身边……
皇帝收了收眼底的热泪,谦逊地询问江稚鱼。
“稚鱼,你最擅医理,这事,你怎么看?”
江稚鱼放下手中的糕点,认真地回答。
“听症状,倒是很像瘟疫。”
皇帝已有推断,并未过多惊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装作紧张地询问道:
“稚鱼可有解法?”
江稚鱼心中有数,但还是谦虚了一下。
“倒是可以试试……”
【这样辛苦的差事,不给点辛苦费吗?】
皇帝听闻,眼珠一转。
连忙讨好似地说道:
“若是江侍书能制出疫病解药,控制瘟疫扩散,着升任天启第一女医官,官阶从二品,号令太医院,月俸翻两倍,并赐黄金三千两。”
【哇,从二品!那我岂不是比好多人都厉害,就快赶上渣爹了!】
【还有黄金,三千两!!!发财了发财了~】
【狗皇帝真是越发得我心了啊!】
江稚鱼心中雀跃,面上却丝毫不显,起身行礼道:
“臣,定不辱命!”
【为了黄金,拼了!】
直叫贺言庭眉眼愈弯,险些忘了正事。
“啊,圣上,漠北探子来报,早在波尔王子进京前,漠北已有患病之人!”
【波尔?这个波尔肯定有问题!上次我就怀疑他是冒牌货了,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确认一下。】
【或许该让大哥帮我,设法溜进他的住处,蹲一蹲。】
【可是萧妟礼蹲了这么久都进不去,想必一定是守卫森严,怎么弄呢……】
江稚鱼纠结不已,皇帝却已有了对策。
他略作思索,看着江稚鱼和贺言庭开口道:
“波尔自漠北而来,疫病便紧随而至。冬至将近,波尔王子离家千里,朕有意设宴款待……言庭,你来安排这件事。”
“是。”
【哟,鸿门宴啊!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不过……萧妟礼的人不是在一直盯着他吗?疫病的事,他很难在萧妟礼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吧!】
【好歹是男主呢,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盯个人都盯不住,那有什么资格做男主!】
【还是很蹊跷啊!不过,等我见一见那波尔,总能发现什么端倪的。】
贺言庭和皇帝静静听着江稚鱼的心声,都十分认可。
虽然六皇子的手段确实稚嫩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