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嗤笑一声。
【也就这点出息了。】
【这要是让他见见丧尸,裤子都不知道尿湿几条了。】
贺言庭:“……”
丧尸?自己记得之前她好像经常提及自己像丧尸王。
如此看来,丧尸应该长得和他们差不多,怎么会把人吓尿呢?
吕耀祖记挂着弟弟,同安乐侯夫人说了几句话便小碎步匆忙赶了过来,一看到江稚鱼在弟弟床前顿时眼神微眯,警惕地盯着她。
“别眯了,眼睛本来就小,再这么眯都看不见了。”
众人一怔,纷纷抬眼看向吕耀祖,掩面轻笑。
吕耀祖一愣,显然也没想到她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说,偏偏他还要维持自己的君子风度,不能同她计较,险些把他憋出了内伤。
他娘到底要做什么?那么好的计划,怎么就不动手了?
弟弟被她害成这幅模样,便是她死,也不能抵消!
“江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代宗不管怎么说都是被你所伤,如今看见人竟没有半分愧疚,相府的家教,真是让我不敢恭维。”
吕耀祖拿着扇子,扇了几下,挑衅地看着她。
贺言庭微微抬眸,眼底笑意清晰可见,下一瞬,江稚鱼便惊喜道:“没想到啊,你还怪有品位的,相府的家教,我也不敢恭维。”
吕耀祖:“???”
他满头问号地看着江稚鱼,以为她在讽刺自己,但在看到她眼中真挚的赞叹后,眼里的疑惑更甚。
不是,她没事吧?
等等,不对,她好像已经和相府断绝了关系啊。
刚进门的宋时微恰好听到了江稚鱼的这句话,她笑容微顿,礼貌地同众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江稚鱼:“妹妹,我知你对父亲有怨言,但也不能这样说呀。”
江稚鱼轻笑:“我说什么了?吕公子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对他的看法表示称赞,这不是很正常的交谈吗?”
“少吃点盐吧,看你闲的。”
宋时微:“……”
她衣袖下的拳紧握着,银牙暗咬。
江稚鱼也就得意这一次了,不管她是用了什么妖术,让旁人都护着她,等自己入了太后的眼,她也只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如同之前一样。
幻想了一波江稚鱼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凄惨样子,宋时微吐了口气,心情才好了些,转身去找先前自己交好的贵女们了。
【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一点都没有人设中那种万般隐忍的感觉了,而且原书里她的计划,势力,我怎么是一个也没看见啊?】
【她是摆烂不复仇了吗?】
江稚鱼纳闷地看着宋时微,身旁的贺言庭突然道:“那边的梅花开得不错,江小姐可要过去看看?”
江稚鱼朝窗外看去,外面的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也开始倾泻在大地上,但即使如此,江稚鱼也不太想出去。
【冷啊。】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贺言庭带着笑意的声音便响起:“不出门,”他抬手一指:“那边看窗的角度,刚好可以欣赏到一整片梅林。”
不出门?江稚鱼点了点头:“妥。”
随即迈步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那边并没有人,身后其他人想跟着过去,被贺言庭一个眼神挡住。
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江稚鱼看窗外还不过几秒,便听他道:“太后近日夜间失眠,想要一个制香好的人,为其调制安神香,据我所知,安乐侯夫人将此消息,告知了相府。”
他的声音低沉,像贴着江稚鱼的耳朵灌入,渐渐分明。
【哪是失眠调安神香啊,明明是觉得自己喜欢的男宠这几日体力不支,想着弄点催情香助助兴罢了。】
贺言庭:“……”
他的眼神难得地有了几分困惑。
【怪不得宋时微来呢,原来是给安乐侯夫人表忠心来了。】
【算算时间,皇帝也快查到安乐侯夫人在开设赌场一事了,等把人控制起来,估计就要行动了。】
【太后那边那个男宠,人家是有家室的好吧,还要留子嗣呢,夜晚被太后占了,白天便加倍把精力给自己妻子,一天这么多次,体力还能行,那得是男主了。】
终于摆脱了贵女们,想着过来看看他们在聊什么的江康安:“……”
【宋时微应该是想着把太后哄好,入了太后的眼,她之前的那些事,便无人再敢提,自己之后再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可惜啊,她的想法注定是实现不了了,不管多猛的催情香,没体力就是没体力,若是强行,只怕会适得其反。】
【但太后又不会怪她的男宠,男宠也不会说是把余粮都给他妻子了,到时候,背锅的只能是宋时微了。】
【啧啧,好惨啊。】
贺言庭:“……”
江康安:“……”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江稚鱼心中腹诽完,看贺言庭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回应道:“多谢你的消息,我会小心的。”
贺言庭:“……”
小心什么,小心让宋时微自食其果吗?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