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康安:“……”
圣上是不是有些入戏太深了?
稚鱼只是说表现得有些隔阂就行了,倒也不至于到反目这一阶段吧?
江康安看着满脸认真的皇帝,只得无奈应了下来。
萧翎羽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
天刚破晓,萧晏礼总算避开重重机关,又找到了一个暗格。
里面只有几张纸,写着何时何日、什么地方、上任几人、共收到多少。
萧晏礼眼神沉沉看去,心头骤然一紧。
买官费!
他正欲继续找下去,院外却传来了声音,只得作罢,按照来时的记忆,一路返回。
见他从书房内出来,下属们才松了口气。
趁着天还没大亮,几人赶紧回了府。
回了府,萧晏礼让人将东西放回书房,自己先去了宋时微那里。
宋时微已经醒了,正吵闹着要照铜镜,萧晏礼走过去,眼神掠过举着镜子,脸上还带着清晰指痕的侍女,挥了挥手。
侍女们纷纷退下,萧晏礼将铜镜放回原位,轻飘飘道:“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不让你看,也是为了你好,情绪激动,如何养好伤?”
他的语气让宋时微听起来有些发寒,但他面上却挂着温润的笑,说出的话也是在关心自己……
宋时微强忍着眼泪,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我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横贯在脸上的两道鞭痕,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怖,萧晏礼当真不会嫌弃吗?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萧晏礼坐到床边揽着她:“我早便说过,无论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时微,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宋时微感动的无以复加。
将宋时微哄好后,萧晏礼出了门,便看到了脸上带着指痕的侍女。
萧晏礼拿着手帕,一一擦拭着手指:“她醒来后都做了什么?”
“先是在床上发着呆,然后就拼命要看铜镜,奴婢们劝了好久,都没劝住。”
萧晏礼若有所思,等了一会,他才复又开口:“若要让一个女子情绪崩溃,最直接的方法是什么?”
“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一是脸,二就是贞洁了。”
侍女小声道。
萧晏礼的脸色陡然间无比难看。
为了得到前朝宝藏,江昭容定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么,他会不会……
想到这种可能,方才碰过宋时微身体的手都仿佛痒了起来,萧晏礼声音阴沉:“备水!”
……
沐浴过后,萧晏礼回了书房。
他捏着信,信中的情绪浓烈,与宋时微说的话能对上,她没有骗自己。
但萧晏礼此刻心中还是迷雾重重。
江昭容去锦州,定是因为没从宋时微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是因为宋时微情绪不够浓烈呢?
还是因为宋时微身上根本就没有呢?
若按侍女所说,宋时微身上当真经历过那两重打击,对女子而言都是极度崩溃的。
若是还没有显现,要么信是假的,方法也是假的,要么就是宋时微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宝藏线索,就连她所谓的前朝公主身份,都是存疑。
但若真是如此,那江昭容去锦州做什么呢?
他拿起桌上的玉印把玩着,看着钥匙和戒指,脑中突然精光一闪。
或许,有没有可能,宋时微身上的东西,是需要信物才能显现呢?
但这里这么多的东西,江昭容还是去了锦州。
要么,是还缺什么,要么,就是这些东西是假的,真的东西,江昭容就放在锦州!
联想到时疫时,江昭容自请去锦州,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他去锦州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时疫,只是为了确定这些东西还在不在!
想明白后,萧晏礼将东西都收了起来,并唤人道:“城门口多派几个人盯着,一旦发现江昭容进了城,就去江府把桃红和他儿子带来。”
“是。”
……
一连过了数日。
一路不停歇地赶着,难免会遇到举目四顾,没有下榻地方的时候。
江闻璟和江稚鱼在树林当中,放了几个软垫席地而坐。
所幸树林周边还有一条河流,江闻璟还抓了几条鱼,处理好内脏后直接穿在了剑上,烤鱼吃。
江稚鱼坐在软垫上,背靠着树。
【烤鱼烤鱼!一会撒点调料,美滋滋!】
江闻璟轻笑了一声。
笑完后,他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道:“快了,以这个速度,再有五日,我们便能到南蛊边境了。”
江稚鱼恹恹应了一声。
这几日的马车坐得,让她这个从来不晕车的人,看到马车都想吐了。
当然,也有天气的加成。
【这鬼天气热得跟末世的天似的,风吹过来都是热的!】
也只有清晨和夜晚的一小段时间,吹的风才有些许的凉意。
江闻璟转着手中的剑,自动忽略了听不懂的地方。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江闻璟无情铁手直接探上去,撕下一块鱼肉,插在树枝上,递给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