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斯和直起半身的蛇的豆豆眼迷茫地对视了一瞬。
隔着门,江稚鱼的声音有些许的朦胧,但还是能听清她说了什么的。
“毕竟人生嘛,总是要在不停的相遇和分别中,找到志同道合,互相肯定的人,祝你未来一切都好,没品位的东西!”
卡萨斯:“……”
“啊?”
不是,昨天他说不喜欢的时候,这两还不是这个态度啊!
看着紧闭的屋门,卡萨斯急了。
他弯腰把蛇放下,蛇几个眨眼间便扭走,卡萨斯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问题好像是出在他说不喜欢那个绣娘的衣裳上,卡萨斯想了想,解释道:“我不是不喜欢那个绣娘做的衣裳,我只是不喜欢衣裳上有纱。”
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
江稚鱼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生怕门在关上,卡萨斯急忙保证:“我真的只是不喜欢纱,那个绣娘的衣裳上要是没有纱,我肯定会买的。”
听他说完,江稚鱼才开了门。
卡萨斯像一条鱼一样赶紧挤了进去。
他轻呼了一口气,抱怨道:“昨日我不也说过不喜欢嘛,你们的反应怎么突然这么大?”
方才反手关房门的两人同时道:“什么?没有。”
卡萨斯:“……”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吧,快让我瞧瞧衣裳。”
他双眼晶亮,显然十分期待。
江闻璟从床底搬出一个箱子,打开让他自己挑。
卡萨斯直接一头栽了进去。
……
如今两人联手,萧晏礼将江昭容回京的消息压了下来,又送桃红和耀儿回了江府。
江昭容秘密待在六皇子府内,萧晏礼也不拘着他的行动,只吩咐他不要让宋时微看见就成。
心中有了想法,萧晏礼待宋时微更好了,凡事皆亲力亲为,好的都让宋时微觉得不真实。
两人甜蜜用过午膳后,萧晏礼以有事处理为由离去,宋时微心跳如擂鼓,吩咐侍女道:“跟着殿下,看看他都去了何处。”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在宋时微心中仿佛都过了一个世纪后,侍女才匆匆前来禀报:“回夫人,殿下去了一间茶馆。”
茶馆,宋时微眉头刚放松了些,侍女又道:“好像,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
宋时微顿时心跳如擂鼓。
她紧抓着身上的锦被,声音干涩:“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侍女摇摇头:“茶馆周边都有殿下的侍卫守着,奴怕被发现,不敢近身。”
宋时微脑中顿时纷乱如麻。
她一直干坐着,直到萧晏礼回来。
“今日看着脸色不好,没喝药吗?”
萧晏礼一边将身上的衣袍解下递给侍女,一边走过来探了探宋时微的额头。
宋时微勉强笑了笑:“许是殿下不在身边,没有睡好。”
萧晏礼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过药膏轻柔地给她涂好,才躺到床上:“好了,睡吧。”
宋时微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或许是自己想岔了,殿下对自己的态度分明和之前一样。
她刚略微放下心来,抬起头,便看到了萧晏礼脖间可疑的红痕。
宋时微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
她身子突然僵住,萧晏礼疑惑地轻嗯了一声:“怎么了?”
“……有点冷,”宋时微抖了抖身子。
萧晏礼给她掖了掖被子,嘴里还疑惑道:“怎么突然冷了?”
宋时微不答。
一夜未眠,待萧晏礼走后,宋时微也下了床。
她穿好衣裳,戴好帷帽,整个人都被裹在层层轻纱下,看不清身影和容貌。
然后她带着侍女出了门。
有昨天的记忆,侍女很快便带她到了昨日的茶馆。
外面层层护卫,宋时微寻了个角度,才从开着的窗后,看见萧晏礼,还有他对面的女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宋时微双眼都睁得干涩,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浑然不知。
等看到萧晏礼抱着那女子往床上走去时,宋时微的心才终于死了。
泪水划过伤口,带着些许痛意,宋时微失魂落魄道:“走吧。”
等萧晏礼回了府,宋时微如同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两人照样说话,涂药。
等宋时微睡熟,萧晏礼看着她光滑的后背,皱眉出了门。
“怎么回事?她不是都看到了吗?”
萧晏礼面前的侍女战战兢兢:“是,夫人都看到了,但夫人当时戴着帷帽,奴看不到夫人的神情,回府后,夫人就直接回了屋,也不许任何人进去……”
萧晏礼蹙紧了眉。
既然看到了,她为何还如同没事一般?
既不质问自己,也不崩溃?
还是说,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在乎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都让萧晏礼脸色黑如锅底。
再等等,若是还不行,他便只能下猛药了!
……
历经两个时辰,卡萨斯终于在一箱衣服中,选出了几件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