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
那是什么?
没听懂的江闻璟看着一脸兴奋的江稚鱼,谨慎地没有出声。
“今晚南蛊设宴,邀请我们了对吧?”
看着她晶亮的眼眸,江闻璟喉结微动,点了点头。
一般出现这种眼神,那就是要干坏事了。
浑然不知江闻璟此刻的心理活动,得到了确定的答复,江稚鱼便赶紧回去准备道具了。
江闻璟只担心了一秒,便抛到了脑后。
管他呢,稚鱼开心就好。
……
漠北,清溪谷。
一座桥,隔绝的不止是天启大军的路,也是瓦剌人的。
先前几场大战前,瓦剌人总会偷偷派出几队人来骚扰。
如今他们皆困在对面,天启人难得不用再忍受这蚊子一般的骚扰。
训练场内,士兵们井然有序。
随着训练的指令一下,全军变换着阵型,开始了今日的第一波冲杀。
金属碰撞声萦绕在耳边,站在贺言庭身边的将领忍不住感叹:“他老子的,没有漠北人捣乱,总算能痛痛快快的训练一番了!”
旁侧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天知道他们有多憋屈!
贺言庭并不接话,一旁的将领忍不住道:“将军,那日送去的那几人,可有了回信?”
“送他们去,不是为了刺探军情的,”贺言庭看着脸色微变的将领:“是为了还军中一个清静。”
将领微愣,随后恍然大悟:“格老子的,我就说为啥我搁哪训练,那群蛮子就追到哪,合着是因为他们啊!”
将领握着长枪的手紧了又紧,很难不让人怀疑要是此时那几人在场,将领能像串糖葫芦那样,直接把人串起来。
骂了几声后,将领才似是想起来什么:“那几人也是知道些战术的,万一透漏给那群蛮子……”
“不必担心,他们敢说,瓦剌人也不一定敢听,若是听了,那正合我意。”
听他这么说,将领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心一意看着训练。
而另一边,瓦剌主帐内,五人被齐齐压着跪在地上,毫无保留地将天启的战术,尽数告知了岱钦。
旁边的人已经忍不住拿起了刀:“倒是会钻空子!今夜他们若是敢来,我定让其一个不留!”
他已迫不及待,岱钦如狼一般的眼眸在跪着的五人身上逡巡着,并未说话。
“为何是你们五人。”良久后,他才嗓音干涩道。
那五人齐齐抬头,面露不解。
“你们都是我漠北安插进去的卧底,那贺言庭这一送,就这么正正好好将你们都送了回来?”
“是你们中有人泄密,还是那贺言庭真就火眼金睛,一个不错,也一个不漏?”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让人听着遍体生寒。
帐中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跪着的五人皆面色煞白,不停地否认着。
岱钦看着他们,蹙紧了眉。
接连的败仗,连续不断的丢失阵地,他早已没了初时的从容淡定。
如今他看着这几人,竟是一时间分不出是谁在说谎。
岱钦的心里更加焦躁起来。
“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谁泄了密,自己说出来。”
再次沉默,无人作声。
岱钦捏了捏眉心:“都压下去,严刑拷打,务必把这些人的嘴,给我撬开了!”
旁侧顿时有人兴高采烈应了一声。
不止是天启军憋的慌,瓦剌人亦是。
更何况他们身上还多了个战败的buff,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发泄机会,一个个眼中的暴虐是遮也遮不住。
那五人很快便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声被拖了出去。
岱钦向后一躺。
“将军,那他们方才所言……”
“怎么?你信他们?”
那人有些犹豫。
岱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若是信,便自己带一队去查看,我不拦你。”
那人面色讪讪:“……还是算了。”
岱钦猛翻一个白眼。
正在此时,一人掀起帘帐走了进来:“将军,皇城密信。”
岱钦伸手接过,旁侧几人自觉回避。
他拆开信,目光狠狠一滞。
他停顿的时间太长,有人忍不住问道:“将军,信中写了什么?王上可是要给我们派援军来?”
声音唤回了岱钦的思绪,他轻咳一声:“不,王上是来问进度的,问我们何时能赢了此战。”
众人皆别过了头。
岱钦仔细将信收好,也和他们一样,沉默不语。
……
阴云蔽月的夜晚,空气又湿又重,一道闪电照彻长空。
闷雷从天际传来,被掩盖在殿中的鼓声之下。
殿外雨水倾盆,殿内载歌载舞。
一般来说,这种祭祀后的宴会,南蛊众人还是会着藤草服饰。
但今日,可能是为了纪念大祭司,或是向大祭司道歉,众人皆还是换回了天启服饰。
而且他们一个个脸上,也是愧疚居多。
全场唯一穿着藤草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