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邢茂之才幽幽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来得都是些大人物,也没什么让我们发挥手脚的地方,大长老若是这么说,那老夫便先谢过你了,长时间不活动筋骨,都要生锈了。”
他站起身,十指交叉活动,发出“嘎嘣嘎嘣”的关节声。
南蛊大长老手脚发凉,浑身颤抖起来。
“你们几个,先拉他去旁处瞧瞧,让大长老先熟悉熟悉马上要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别捡那血腥的瞧,大长老年纪大了,当心吓晕过去了。”
狱卒们会意低声笑了起来,听得大长老心里一阵发寒。
……
南蛊。
“这几日,那些人好像又消停不下来了。”
巡逻回来的胡月神情严肃地看着胡任礼:“他们给我的感觉很怪,我说不上来,但就是有一种阴寒的感觉。”
胡任礼嘴角微微抽搐:“贡塔他们可还安分?”
“安分,和他孙子就待在屋内,让做什么做什么。”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胡任礼没忍住看她一眼,胡月后知后觉,匆忙摆手:“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绝对没动私刑。”
胡任礼轻叹了一声:“不知是南蛊人坐不住了,还是旁侧的小国,妄想分一杯羹。”
“传令下去,都警惕起来,有一丝不对,都要上报!”
胡月应了一声,忍不住开口问道:“爹,那边还没有消息吗?这都多长时间了,是要我们继续守着还是派人来,怎么也没个准信呢?”
“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胡任礼看她一眼:“没传来消息前,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成了。”
胡月不服气地哦了一声。
与此同时,皇帝也正在同朝臣商议南蛊一事。
“回圣上,照臣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从战事上看,南蛊百姓乃至南蛊军,都对南蛊不甚在意,可他们归根到底是南蛊人,若派几个不懂蛊虫之人过去,难保那些人起了异心,到时发难啊。”
他这话指向性十分明显,江康安迈步而出:“吴大人此言差矣,战事上若还体现不了一国子民品性,那什么时候才能体现?”
“更何况,如今驻守在南蛊的胡任礼胡将军及其女胡月,也正是吴大人口中的不懂蛊虫之人。”
“既是不懂,便去学,若什么事都要懂了才去做,敢问大人,是生来就会带兵打仗的吗?”
吴大人被他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皇帝哑然失笑。
一番商讨,定下了去南蛊的人选,皇帝只留了江康安一人。
他的神情已没了笑意:“漠北战场已很久没有传信过来了,朕担心出了变故,闻璟熟悉漠北,让他尽快动身吧。”
此事事关重大,江康安并未推脱,应了下来。
按理说说完,皇帝就应该让江康安退下了,可是江康安等了许久,也没听到皇帝的声音,不禁抬起了头。
皇帝脸色无比纠结,他张开嘴,欲言又止,好半天,江康安才听到他嗫嚅道:“让闻璟把翎羽也带上。”
带上萧翎羽?
江康安险些没压住眼中的惊异。
他应了一声好,匆匆转身。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弃了萧翎羽,还是没弃?
……
漠北,清溪谷。
早在南蛊开战的前一天,清溪谷也开了战,既然过不去,那便用远程来攻。
效果很是显着,只是其它两个部落也加了进来,战况这才焦灼了起来。
相比起众人的惋惜,早已提前知晓的贺言庭此刻十分平静,他比较疑惑的是,为何这么多天,送到南蛊和天启的信件,一封回信都没有?
之前忙着攻城还没来得及处理,如今那俩加进来,正好给了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贺言庭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看着杨武:“你去查查,此事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天启的信不都摆在这里了吗?”
杨武腿搭在椅子上,这几天算是活动开了,他的腿酸疼酸疼的。
“信是送来了,可上面的话,没一句对得上的。”
贺言庭眯起眼睛轻声道。
杨武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也收了起来,收到假消息,判断出错,其中的危害不言而喻。
他收回腿:“成,你且等着吧,我定给你查个底朝天出来!”
……
“稚鱼,身后!”
动作比思绪更快,等江稚鱼回过神,枪已经打爆了身后丧尸的头。
坐回车里,迎接江稚鱼的就是一个暴栗。
“我说那种时候你发什么呆呢?不要命了!”
手持匕首的女子眼中好似喷着火一般,看她的样子还想再给江稚鱼来几下。
车上的其他人赶紧拦住她。
“算了算了。”
“就是,算了二姐,稚鱼她生病刚好,恍惚在所难免嘛,我就说不应该着急带她出来,让她再休养休养。”
“修养什么!丧尸越来越多,基地都快要沦陷了!丧尸会因为你生了病,就不咬你了吗?这玩意它影响口感吗?!”
话虽这么说,被称为二姐的女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