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墨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她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赫墨!你醒啦!”视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赫墨转头看向一边,名为刻俄柏的佩洛少女此刻正在戳着那扇显示被锁定的莱茵生命职员办公室房门。
感官回归,她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脑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
她记得自己之前是在花园里,然后看到了元气满满的推着伊芙利特在走廊里狂奔的刻俄柏,接着赫墨拦住了两个玩闹的少女……
之后的记忆就像被硬生生地切断了一样,一片空白。
她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残留的晕眩感。
摇头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四周摆满了书架和文件柜。她搀扶着书架的一角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有着因为长时间压迫后遗留的酸麻。
看样子,被困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刻俄柏?”赫墨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呼唤着佩洛少女的名字。
“恩?”刻俄柏放弃了戳那扇会说话的电子金属门,快步走了过来。
维塔莉娜大姐头说过,她不在的时候,要小刻听赫墨医生的话。
小刻很听话,是个好孩子!
“你还记得我们怎么到这里的吗?”黎博利医生询问,试图从佩洛少女那得到一些线索。
“唔,小刻也不知道呢!就记得一个非常臭屁的大叔走过来,然后用一种喷雾对着我和伊芙芙喷了一下,醒来之后小刻就只见到赫墨了。”刻俄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的脸上没有担忧,似乎除了吃之外对她来说都不算是重要的事情。
赫墨深呼吸了几次,刻俄柏的话似乎让她想起来破碎的画面。
自己和某个同事发生了争吵,主要内容围绕着伊芙利特的后续治疗……主要的分歧点好像就是伊芙利特对于治疗过程表现出的抗拒性,以及治疗后那种谁看都有问题的疲劳感。
记忆到此为止,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再无任何重构的可能。
赫墨本能的抬起头,看向这间职员办公室唯一的出入口。
“伊芙利特……”这间职员室看不到外面,根本判断不了时间,但赫墨却下意识地觉得伊芙利特此刻需要她,所以她做了一个违背莱茵生命规章制度的决定。
“刻俄柏,你能炸掉这扇门吗?”
在赫墨和刻俄柏尝试炸掉那扇被锁死的办公室机械门的时候,距离莱茵生命特里蒙总部最近的第四秘密实验室内,被用药物迷晕的伊芙利特老老实实的躺在手术台上。
实验室内的灯光异常冷冽,只有手术台上方的无影灯发出刺眼的白光,将伊芙利特苍白的脸庞照得更加透明,仿佛连血管都清晰可见。这种打光方式便于手术操作,也让观测者能更好的查看到患者的表情变化。
但此刻在手术台周围,并非是莱茵生命的医生,而是两名穿着来迎生命源石防护服的佣兵,他们正在为昏迷的萨卡兹安装束缚带。他们的手法专业,每一个步骤都透露着精准,就好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机械人,在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这种场景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冷静,与几分钟前伊芙利特的无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保险装置安装完成。”实验室外,帕尔维斯的学生快速汇报里面佣兵们传回的消息。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这片安静的实验室中回荡,显得异常空洞。
“主任,随时可以开始手术!”另一名负责统筹计划的学生倒是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不知道是因为有幸见证传说中生物的苏醒,还是对老师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敬佩。
帕尔维斯站在全息面板前,面板上显示着伊芙利特的生命体征和各种复杂的数据。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同一座精美的雕塑,冷漠而坚硬。他的眼神冷静,紧紧盯着那些随时在变换的数据,似乎在寻找着某个特定的节点。
实验室内的灯光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阴暗,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帕尔维斯的影子被这种奇怪的光线拉长,投射在全息面板上和周围的金属地面上。整个人影因为设备的错位而显得有些扭曲,就像他的内心一样。
“老师,我们这样瞒着赫墨……真的好吗?”一个学生的声音犹豫再三,还是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阿尔贝……你在犹豫?”帕尔维斯没有回头,他能听出学生的紧张与不安,卡普里尼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不……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和赫墨说一声……”被叫做阿尔贝的学生低着头,右手在兜内将某种信号传递出去,他的声音似乎更低了,有种向老师的寻求理解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想拖延时间。
塞雷娅或者赫墨,拜托你们一定不要被总部的那个全副武装的假实验室吸引啊!
“赫墨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不然你以为……”帕尔维斯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份能让人昏迷的药物是谁研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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