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辈子要是能创造出一百个人偶，她自己不得美死！
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果然根深蒂固，难怪现在老年人那么容易被诈骗。
“那就奇怪了，盗取朕的天地混元福禄无双玉润祥瑞富贵珠的贼人到底是怎么离开的？”魏越皇帝摩挲着下巴，怎么都想不明白。
钟繇倒是有了些猜测。
这件事说到底总归离不开张夺。
“皇上，民女斗胆……”
月光无奈地扯了扯越发入戏的钟繇，“母亲，别再斗胆了，您已经斗胆几次了？您的胆子有点太大了。”
钟繇尴尬地咳了咳，这才发现自己的用词极其贫瘠，除了斗胆和敢问，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改天去和我哥学学。”
琥珀坐在那里，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得去找楚辞学学，我为什么跪不下去，我只想把狗皇帝的膝盖敲烂。”
钟繇，月光：“……”
“皇上，民女是否有幸知晓国师名号呢？”
“国师名号？”魏越皇帝傲气道，“哼，国师乃是贵姓。”
琥珀眨了眨眼：“贵姓？”
钟繇无语地撇嘴：“国师该不会姓张吧？”
魏越皇帝惊讶地看向钟繇：“你怎么知道？”
琥珀深呼吸，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钟繇舔了舔唇，连跪都不跪了，盘腿坐了下去：“皇上，草民给您讲个故事吧，您听听这故事耳不耳熟。”
闲来无事，魏越便撑着身子坐在棺材里听钟繇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他——”
“国王？小国之主，是个藩王？小小藩王也配做故事的主角？”
钟繇：“……”
她咬了咬牙，修改了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龙！”
魏越点了点头，“动物故事，也罢，你接着讲吧。”
月光，琥珀：“……”
“他的龙国繁荣强大，里面有着数不清的能龙巧匠，但龙王还是有一个梦想，他想长一对翅膀。”
“在离龙国不远的一片土地上，这里的每一条龙都拥有龙王梦想中的翅膀，我们就称它为龙谷吧。可惜的是，龙谷里有一条极其贪婪的龙，他总是想要夺走其他龙漂亮的翅膀。但他太强大了，其他龙打不过他，所以总是被他欺负，因此龙龙都讨厌他。”
“有一天，一条更强大的龙站了出来，将这条坏龙打败了，输掉的坏龙变成了一条烂泥鳅，离开龙谷来到地底深处养伤。”
“有一天，他偶然听到了龙王的愿望，于是扮作龙神来到龙王的面前。他用其他龙的翅膀让龙王相信了他的龙神身份，然后告诉龙王。”
“现在，我已经赐予了你一双翅膀，你试试看吧。龙王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长出了他梦想中的那对翅膀。”
“于是，龙王对烂泥鳅越发信任，甚至信奉烂泥鳅为国师，事事过问。但是——”
钟繇目光灼灼地看向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所以脸色越发难看的魏越。
“龙王不知道的是，他生来就属于龙谷，那对翅膀本来就是他的！”
“烂泥鳅让龙王建造了一座地宫陵墓，他诓骗龙王，千年间战乱不断，留在外面容易受伤，只有陵墓最安全，所以将龙王骗到陵墓，封棺入葬。”
“因为烂泥鳅得到太多翅膀了，他看到了未来，那条当初打败他的龙，有一个后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来到龙王的陵墓。于是他告诉龙王，自己会赐予他护体仙术保护他的龙身不被盗墓贼伤害。但其实，他是想借龙王的手杀死那条小龙。”
故事讲到这里，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钟繇礼貌问道：“皇上，您需要民女将真实身份与故事一一代入吗？”
魏越皇帝龙颜大怒：“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就是那条小龙？”
钟繇欣慰至极，给魏越皇帝竖起了大拇指：“哎！对喽！就是我！皇上圣明！”
魏越气得指尖都在颤抖：“张仙人胆敢骗朕？！”
钟繇摊手：“要不是他那会儿没有肉身，皇上您的翅膀也保不住。”
魏越：“……”
魏越满脸都是被深信之人背叛的痛苦与迷茫，他想不到自己奉为国之栋梁的张仙人居然是个骗子，从始至终都把他耍的团团转。
魏越在和自己作斗争：“可他确实祈来了雨水。”
“抢了别人降雨的能力呗。”
魏越如遭雷劈，仓惶捂住了额头，“朕从前重伤那日，太医都束手无策，他也是用抢来的医术治好了朕，换来了朕的信任？”
“应该，是吧。”钟繇敷衍地扯了扯嘴角，难怪魏越这么容易被骗。
魏越皇帝几乎要咬碎了牙，恨恨道：“他每次现身时，周身总是布满虚无缥缈的烟雾，原来是因为本来的样子不能示于人前。好，好，好！”
魏越将屈辱咽下，压着怒火问道：“那泥鳅现在何处？欺君之罪，朕要杀了他！”
钟繇：“皇上，比起这个，您还是先告诉我这个壁垒怎么打开吧。”
魏越有些尴尬。
钟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