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递出来了一瓶毒药:“母亲想哭吗?我这里有让人痛哭流涕的毒药,但是有失明三天的副作用。”
众人惊讶地看向辰砂,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靠谱。
“没事,有碧玺在,不怕副作用。”
钟繇从空间里取出了那瓶毒药,背对着其他人朝自己喷了一下,果然瞬间就开始流泪了。
钟繇扑到陆梓重的尸体上开始痛哭,哭得活像是死了爹。
陆家几人怔愣地看着钟繇,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
琥珀震惊不已:“母亲的演技有这么好吗?”
钟繇边哭边回复道:“不是我演技好,是辰砂的毒有点太猛了,我根本控制不住。”
黑曜赶紧去拿钟繇的手机联系顾思言,“顾思言什么时候到,该到他的戏份了。”
说曹操曹操到。
顾思言哐当一声推门而入,不可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陆梓重,他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扑过去和钟繇哭作一团。
陆梓韩慌乱地看着这一幕,顾先生怎么也来了,万一他一会说了什么怎么办?
别急,别慌。
陆梓重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慌什么。
想到这里,陆梓韩又冷静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顾思言的演技就明显比钟繇要好很多了,他握着陆梓重逐渐冰凉的手,脸上的表情哀婉凄惨,“梓重,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还说好今天晚上要一起吃火锅吗?”
火锅?
昨天晚上她明明也在,什么时候说好的?
顿了顿,钟繇明白了,顾思言这是在胡说八道呢,反正真真假假的,陆家人又不知道。
但是她是真想吃火锅了。
钟繇哭着握住了顾思言的手:“三个人的火锅,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一起吃了。”
顾思言:“……”
懂了,小林是真想吃火锅了。
也不知道这场戏什么时候能演完,一会悄悄发个消息让管家吩咐下去,先在家里把菜备好吧。
陆家父母怔怔地看着顾思言:“顾,顾先生,梓重不是惹您生气了吗?”
顾思言横眉冷对:“你当着孩子的尸体胡说八道,就不怕他半夜还魂来找你们诉冤吗?”
他抹了把眼泪:“梓重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他在我家可听话了,我家的猫猫狗狗都喜欢他,就连快枯死的绿萝都给我养活了!”
钟繇:“……”资本家的谎话真是张嘴就来,顾家的庄园她逛了个遍,哪里养了猫猫狗狗?还有绿萝,顾家有绿萝吗?
钟繇边哭边问:“你们是听了谁的一面之词?梓重本来这个时间明明应该和我们在一起吃火锅才对,怎么就躺在这里了?”
说完这句,钟繇在空间里道:“不行了不行了,快点叫于哥进来,这毒药太猛了,我现在眼睛拔干,感觉已经快哭瞎了。快让我杀青,我要和顾思言去吃火锅。”
琥珀赶紧把电话打给了于飞寒:“到你们的戏份了,快点。”
于飞寒带领几人推门而入,不由分说地就要逮捕陆梓韩:“根据我们的调查,以及对你家大儿子的个人精神检查,我们发现他不存在任何的精神疾病。”
“也就是说,陆梓韩完全是在保存了个人意志的清醒的状况下,对陆梓重进行了袭击伤害。”
“人证物证俱在,我们有权利对陆梓韩进行逮捕,请你们不要干扰警方执行公务。”
“什么!”顾思言哆嗦着手指,震惊地指向陆梓韩,“是你,是你杀了梓重,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钟繇哭到几近昏厥,“陆梓韩,你,你好歹毒的心啊——”
于飞寒:“……”救命,妹妹怎么哭成这样了,这两个人的戏也太多了。
”不,怎么会这样呢?梓韩是真的有精神疾病啊,放开他,你们快放开他——”
陆家父母追了出去,而病房里的钟繇和顾思言也抹干眼泪站了起来。
顾思言:“这小子现在在地下城干嘛呢?”
钟繇回了个消息:“和荆家人一起开party呢。”
顾思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说着,门外又进来了两个人,朝钟繇打了声招呼,两人又一起抬着陆梓重的小尸体把他搬到了另一张床上。
钟繇:“他爸妈现在着急捞陆梓韩出来,等他们想起梓重,尸体都该臭了。”
顾思言问道:“小林,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钟繇替这两位同事作出了解释,“梓重签了器官捐献,他觉得分身不能白死,反正器官都好好的,干脆捐给有需要的人,还能做点贡献。”
“哇,梓重的分身是一个移动的器官库!”
钟繇拍了拍他,“拜托你不要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哦。”顾思言从善如流,“捐完之后呢?”
“看情况吧,遗体要是能捐也直接捐了,不能捐就直接由我们出面火化,然后告诉陆家人已经捐出去了。”
钟繇伸了个懒腰,“反正梓重说了,他就算是把他的骨灰兑水亲口喝下去,也绝对不会给陆家留一点点念想。”
“也是,梓重在地下城活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