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高手啊”,男子满脸叹服,搓了搓手,脸上换上了笑容,“我之前在街上见过您的身手,轻身功法厉害,没想到您还是一位内家高手!”
听对方的语气,好似对武艺有些了解,柳青青看了一眼顾单。
顾单看懂了柳青青的眼神,解释道,“郝大叔出身于衡州的武艺世家,家里早年间十分兴盛,不过某一代遭了打击,传到他们时,没落了。但仍然有几门绝学,因此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当初我找人教我武艺,便和郝大叔相熟了。”
原来如此,柳青青点了点头,抬手示意男子继续。
“这件事还要从祖辈的恩怨说起,我郝家和黄家自那后便结下了仇怨,这几代一直被他们压制着。就连我那二弟当初的书院教习职位,也被黄川耍手段赢了去,二弟觉得对不住先祖,一气之下隐居山林,说不把家中武学练到极致,便不出山,唉,逢年过节也不回家……”
“唔,然后呢?”
柳青青作为一个捧场的听众,适时地表达自己有在认真听。
“我于一个人有恩,这个人我暂时不能透露给你们,但我保证绝对可信。”中年男子似乎是怕自己的话引起误会,特意解释了一句,“他今日午时找我,说了一件事情,黄川又找了些狐朋狗友要对付柳教习你们,包括那些学子!”
“竟有此事?”顾单惊讶出声。
“果然是他!”柳青青显得很是镇定。
“您知道?”
“我自来衡州不过才半日的功夫,要说有过节的人,只有他了。那地痞明显是故意碰瓷,若是没人指使倒也罢了,不过是要骗些银钱之类的,但若是有人指使,除了黄教习,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听了柳青青的解释,顾单和郝大仁,点了点头。
“他们竟已开始动手了?动作可真快!”
“这些地痞往日里怕是用此手段用惯了的,也不用做什么准备,既然做了打算,便会尽早动手了。”
“有理。”
“那教习,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报官?”
“不可。”
“不可不可!”
顾单看着几乎异口同声的两人,诧异道,“如何不能报官。”
柳青青看了看男子,“您说吧!”
男子搓了搓手,解释道,“顾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这事尚未发生,若是报官,衙役们也不过是把这些地痞抓紧去关几天罢了。之后就会放出来的,到时候,这些人只怕是怨气更胜,行为更加恶心人,他们虽然不会干出大奸大恶来,但时不时的来一下,太麻烦了……”
“难不成就这样,那岂不是任由他们所为?”
“这自然不是,您放心,就凭柳教习如此高深的内力,那些小喽啰只有被教训的份。他们这些人的品性我是知道的,只服粗棍,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他们便不会来生事了。”
顾单仍然无法释怀,“这样,他们虽然不会来找我们了,只怕往后还是会行此恶事,去找其他人的麻烦。”
郝大仁苦笑,这些地痞流氓自然是这样生存的,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的!
“想要辖区内无有小贼,一靠教化,二靠律法的约束,若是人人向善,天下皆为大同了!”柳青青说了一句所有人向往的社会情形,“但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实现的,得靠一代人一代人持续努力!”
顾单听得十分认真,眼放异彩。
“那柳教习,我就先走了……”郝大仁见没有自己的事,准备起身告辞。
柳青青连忙起身送他,在门口的时候,她低声嘱说了一句话,郝大仁的神色当即十分震惊、激动,紧接着他深深地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走了。
顾单见人走后,来到柳青青身旁,疑惑道,“教习,你刚刚和郝大叔说什么了?他怎么反应如此大?”
“一件好事,晚些你就知道了!”柳青青神秘的笑笑,并没有直接告诉顾单。
顾单耸了耸肩,“行吧,早晚的事。教习,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成。今日多谢你!”
“嗨,咱们什么关系,值得如此客套?”
瞧着顾单走远,柳青青继续回到桌旁坐下。她思虑了一会儿,然后取来笔墨纸砚,手写了一封书信。
待墨干后,她找来一个天岳书院熟悉的仆役,让他帮忙去送信。
她忙完这些事情,坐在围棋盘边上,自己和自己玩五子棋。
不一会儿,山长就一脸喜悦的回来了。
柳青青连忙起身,给山长倒了一杯茶,“恭贺山长马到成功,得偿所愿!”
“你看出来了?”
柳青青听到山长的问话,心道,就您脸上这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
她内心腹诽,脸上带着笑。
山长也不管柳青青没有回答,他心情实在是高兴,刚刚和师弟争论,大获全胜,可真是似大热天喝了一杯冷酒般痛快!
虽然没有酒,但有柳青青倒的茶水,他端起茶杯仰头一口喝了,赞叹道,“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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