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宋九笑了。
任婆子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见三媳妇突然笑出声来,疑惑问道:“老三媳妇可知是怎么回事?”
宋九点头,说道:“定是里头的野狸子做的。”
院里有野兽,村里人不知道,但是砸门的村中几个妇人是知道的,那日大门砸开,里头一群野兽攻击出来,吓得她们四处逃窜,头回撞见这种事。
倒也怪了,以前隔几日村里人来打扫,祖宅里又是安静一片,没见到野兽。
宋九知道,野狸子有灵性,知道他们是来打扫的,自然就躲了起来,若是有人来破坏,它们也就不客气了。
果然木板一打开,露出里头破烂的大门,看来当时砸得有些狠,村里人更是无地自容。
此时几个小脑袋从那破烂的大门里探出来,吴氏突然说道:“对了,算着日子,今日并不是打扫的日子。”
所以这些野兽也都在院里头。
瑞姐儿和哲哥儿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些野兽为何这般亲近这处宅子。
宋九却是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小团子和小圆子出生时的异景,这些野兽愿意亲近宅子,那是因为小团子和小圆子的出生地在这儿,尤其是她家小团子的天生会御兽。
还没进门呢,宋九却是回头看向好奇往里头张望的村里人,说道:“我们一家人回来了,大哥还是木匠出身,这门的事我们自己处理了,各位也都累了,要不先回去。”
贤王妃还是当年那般亲和,村里人不好意思再停留,这就退下了。
村里人走时,任婆子没忍住,多问了吴氏一句:“村长怎么样了?”
吴氏感动,没想到任家还记得她家老头子,于是简略的说了说。
周大业跟家里儿子一起被送去的矿场,在里头吃了苦头,好在逃入山中,虽然摔断了腿,到底是留着命,是人背回家来的,这会儿下不了地,在床上躺着呢。
任婆子说都处理好家中事,就去看看老村长。
吴氏连忙摆手,又觉得不好,应下了。
待村里人一走,宋九立即回身去马车里将祥姐儿一把抱了出来。
瑞姐儿倒是个机灵的,见姐姐被抱出了马车,二话不说瑞姐儿就跑进了祖宅,免得被人看到三个孩子同时出现。
宋九看着聪明的瑞姐儿,有些哭笑不得,最后看向哲哥儿,哲哥儿又被感动坏了,想到院里还有野兽在,生怕野兽伤了姐姐,哲哥儿赶忙跟着跑了进去。
只有任家人是不慌不忙的,由着俩孩子进院里去。
齐哥儿在沈秋梅的怀里,见堂弟堂妹进院里了,他的小屁股一扭,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开来,也要往院里跑。
沈秋梅吓了一跳,虽说这祖宅里的野兽无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会不会不认得了,于是将儿子一把拉住,不让他先进院子。
砸烂的大门被任广田和任广江打开。
院里的风景也看得一清二楚了,刚才还在探头探脑的野兽早已经不见了,此时的院里空荡荡的。
瑞姐儿和哲哥儿还在满屋子寻找,而任家人看到的却是院里的桂花树。
桂花撒落一地,定是淘气的野狸子弄的。
“院里好香啊。”
祥姐儿拉着母亲的手一步步朝里头走,忍不住感叹着。
是呢,桂花香,整个院子都充满着烟火气。
可惜她家傻夫君还在城里忙活,不然跟她一起回来看到眼前这场景,定会记起他们以前的事,也定会欢喜的。
杨冬花顾不了桂花树下的桌椅有灰尘,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撑着下巴,说道:“以前在这儿坐着吃饭,三弟媳做的饭菜最是好吃。”
任婆子听到这话,也是笑了,三个儿媳妇当中,就数老三媳妇能耐,这祖宅远离村里,住在山脚下也是清静。
正说着呢,任平却传来叹息声,原来是酒窖塌了大半,到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酒窖。
说起来这一窖的酒还是宋九发现了。
任婆子与丈夫明显不同,欢喜的开口:“窖里还有酒没喝完,今晚拿出来喝。”
任家人一听,立即记起那祖宗酿下的好酒,一个个的咽了咽口水。
任广江接了话:“娘,你还别说,如今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真没有在哪处吃过咱祖宗酿的好酒。”
任平认同,在一旁点头,便是任家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宋九也说了,“在宫里喝过不少贡酒,真的不如这窖里的酒,娘,要不咱们这一次喝一半留一半,下次谁回来,还有得喝。”
有道理,这样一来,回来也是个期盼。
酒窖塌了不打紧,家里男人在,几日功夫就能修好。
任平带着两儿子下了酒窖。
任婆子带着儿媳妇在外头看着。
宋九原本拉着祥姐儿的小手,许是心心念着那些酒,一个没注意,将孩子的手松开了。
当任平从酒窖里冒出头来时,祥姐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张开一双小手,“阿爷,抱我下去。”
任平心疼孙女呢,这么懂事的孙女,每次都独自一个人留在马车里藏着,这会儿瑞姐儿和哲哥儿找野狸子去了,这个宝贝孙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