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桌子上散发着热茶的香气,贾信手里拿着已经看完的密信。
“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
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贾信把密信烧了,看着化为灰烬的信纸,这才道:“咱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来到大真了,可什么都还没做,这一战,一定要打得漂亮,上头跟咱们承诺了,待新人接替我们的位置,咱们就能回去了,并且按照功绩封官。”
这话一出,几人都兴奋了。
很快,又有人犹豫道:“咱们知道这么多秘辛,会不会被灭口?”
贾信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道:“咱们这一行最重要的规矩是什么,那就是绝对要守口如瓶,只要你自已不大嘴巴作死,没人灭你的口。”
这话倒不是安慰他们,而是有前例。
他们的上官万事通,如今就是他们的直接领导,退居了一线,在京城里有官职,有大宅子,娇妻美妾。
贾大人就是万事通带出来的,他们大多都是阿东,阿丁,阿清等人挑选出来的,经过了很多次训练,才走到一线。
朝廷并不隐藏他们的存在,相反,还给了建立了衙门,叫护国司。
‘护国’两字,就能看的出朝廷对他们的重视,这个衙司介于六部之外,不受任何衙门管制,由天子直接授意。
干他们这一行风险极大,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要是被人抓住,酷刑折磨。
风险大,机会也大,他们的优待很多,比起正常的入营参军,等到退居二线的时候,至少也是个将军。
光是这一点,想进护国司的可不少,护国司选拔严格,标准很多,因此能被招入的也必定有不凡之处。
“贾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咱们这次的任务到底是啥?”
贾信指了指太元城方向,意味深长一笑,道:“这次的援军主帅,树子岩将军。”
一夜之间,大真的京师传出了很多流言。
“树子岩将军通敌叛国,带着援军迟迟不开战,和敌人把酒言欢,敷衍朝廷,欺骗圣上。”
“树子岩联合敌军,攻打了特巴城,对朝廷的命令视而不见,躲在尧山混日子,等粮草吃完了再回朝,完全把人当傻子耍。”
“听说之前传回来的那几次大捷都是他跟敌军演的一场戏,不然这么久了不攻城,躲在山里,这不是摆明把城池送给敌人吗!”
“树子岩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这种战术打法是专门针对敌人的,虽然看着奇怪,但都是深思熟虑的,不如再给他些时日,一定能胜利归朝。”
“树子岩将军肯定得罪人了,不知道谁在背后搞鬼。”
大真朝堂
这些传言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就连乌起满也听到了许多,不仅如此,连后宫都有人议论这事。
朝会上,很多人跳出来弹劾树子岩,也有一部分人力挺树子岩。
乌起满看着他们吵,始终没有表现出喜怒。
“客尔钦,你如何看?”
四皇子客尔钦被点名,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不知道前线到底如何,树子岩是怎么打仗的,但这些谣言一夜之间传遍京师,怕是不寻常。”
客尔钦最开始不赞同树子岩出征的,此番没有落井下石,不偏不倚,让乌起满很满意。
乌起满又把目光落在了可银树身上,道:“树子岩在尧山盘旋,阻止大安援军,切断两者之间的救援,你要是这次的主帅,你可和他采取一样的做法?”
可银树直言道:“不会,在臣看来,他这么做简直是愚蠢至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他还不行动,继续在尧山周旋,这次支援必定失败。”
“放肆。”乌起满大怒。
可银树跪了下来,刚正不阿道:“陛下,臣知罪,但如果明知道要败臣却什么都不说,那才是欺君之罪,臣如果为主帅,第一时间就是攻打太元城或者州玳,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陛下。”二皇子真木善站了出来,开口道:“就算树子岩攻打太元城和州玳,不过是走那两个小国的老路,不,结果可能更惨烈,太元城和州玳已经在大安之手,攻城的代价远比守城的代价大,大安善于守城,这次的援军并不能让树子岩慢悠悠打攻城战,他能在尧山设伏,给敌人重击,已经值得夸奖了。”
“二皇兄,你这话真可笑,树子岩出去打仗还未能复命,你倒是夸奖上了,着实可笑。”
“四皇弟,战场上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当下要是让大军损失最小胜利最大,我以为就是值得夸奖。”
兄弟二人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乌起满下意识看向胡克业的方向,才发现他还在家里养伤,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朝了。
乌起满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这些传言有好有坏,根本不能判断哪些是真是假,只能等战事结束再调查。
……
尧山
“将军,大安迟迟不出军,咱们也不敢攻打州玳,岂不是被困死在这里了?”
先密珍是真的着急,不明白树子岩为何有那么多顾虑,在他看来,打就完事了,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