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孟修此时似乎也动了真怒,自从他提出这项决定,邓天罡就一直在反对自己。
“老二,刚才是我没把这句话说清楚吗?”孟修满脸怒色地说道。
二当家邓天罡看到孟修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恐怕真会招来杀身之祸。
“大当家,二当家也是为了崀山,情急之下才会顶撞你。只要大当家认为这样做是对的,我许开诚必然会执行大当家命令!”四当家许开诚知道既然是孟修决定了的事情,断然没有改变的可能。
“老四,多谢你能理解!”孟修点头说道,“以后你就协助大彪掌管骑兵营,很多事情大彪并不熟悉,还需要你从旁多多协助!”
“一切听候大当家的吩咐!”四当家许开诚说道。
二当家邓天罡看到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重重地跺了跺脚,便恨恨地离开。
“大当家,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退下了!骑兵营那边我去安排一下,好让三当家尽快接手!”四当家许开诚说道。
大当家孟修点了点头,随后许开诚便也离开了议事殿。
等到许开诚离开后,孟修看着。
“冷川,刚才的事情你也都听见了!你的三个条件我都已经答应,现在该轮到你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大当家孟修说道。
“大当家,在下当然不会食言!”冷川笑着说道。
冷川明白,现在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第一步计划,瓦解了崀山几个当家人之间的信任。
“既然如此,说说你想如何帮助崀山度过胡人大军带来的危机!”大当家孟修坐下说道。
“大当家,在下的想法很简单,主要是从内和外两个方面入手。”
“内和外?”大当家孟修有些不明白冷川的意思,“这内是什么?外又是什么?”
“大当家,我就先说一说内!”冷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想让这个问题听起来能够更简单直白一些,“在下所说的内,其实就是崀山本身。想让崀山能够抵挡住胡人大军的进攻,以崀山目前的情况来说恐怕很难!虽说崀山地势险要,三面都是几十尺甚至上百尺的悬崖峭壁,只有北面一个出入口,但这并不能让崀山万无一失。”
“胡人大军想要进攻崀山,必然是迅捷如风,并不会跟我们打持久战,毕竟拖得时间越久,对胡人来说越不利。但对我们来说,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击溃胡人大军的进攻,如果能够拖到大未王朝开始向延安府和北原府调兵,那时我们就彻底胜利了!”
“所以,崀山需要做到的最重要一点,就是抵挡住胡人的第一次进攻,同样也是最猛烈的一次进攻。因此崀山现在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劫掠钱粮,而是巩固崀山的防御。”
“冷川,倘若胡人攻不下崀山,选择围困,那我们岂不会被困死?”大当家孟修问道。
“大当家,倘若胡人攻不下崀山,选择围困,时间也必然不会太久,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南下中原,岂会在小小的崀山浪费太多的时间和兵力。只要他们放弃攻打崀山,而是选择少量兵马的围困,那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事情,崀山可以以战养战,根本就不用担心断粮之事的发生。”冷川继续说道。
“以战养战?这是何意?”大当家对于冷川提出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实在是难以理解。
“所谓以战养战,就是崀山主动出击,不以与胡人交战为主要目的,而是劫掠胡人的粮草。胡人想要大军南下,延安府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而且粮草的运输也必然会经过延安府。我们只需要时不时的派人去劫掠胡人的粮草,崀山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困死!”冷川解释道。
“冷川,胡人也不傻,岂会想不到我们会趁机劫掠他们的粮草?他们之所以会攻打崀山,不就是担心此事吗?”大当家孟修针对冷川的以战养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当家所言甚是,但在下刚才所说的以战养战,是在胡人攻打崀山失败之后的事情。这就相当于我们崀山告诉胡人,会去劫掠他们的粮草。胡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但却也毫无办法。毕竟运输粮草的路线漫长,胡人不可能在每一处都布置足够的军队来守卫这些粮草。而且我们并不是将胡人的粮草运输全都截断,而是劫掠足够我们崀山需要的粮草即可!”
其实冷川提出的这个想法,是最简单的阳谋。胡人知道崀山肯定会在背后偷袭他们的粮草,但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因为他们灭不掉崀山。
“大当家,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崀山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抵挡胡人的进攻!而想要抵挡住胡人的进攻,在下看来崀山要做到三点。”冷川继续说道。
“哪三点?”这才是大当家孟修最在意的事情。
“这第一点便是清。所谓的清,是要将崀山周围悬崖峭壁边缘十丈以内的所有植被都清理干净,哪怕一颗枯草都不能留下。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胡人借助悬崖峭壁边缘的树木偷爬上来,从背后对崀山发起进攻。毕竟类似这样的奇袭各朝各代都已经发生过太多次。”
“第二点便是延。所谓的延,就是尽可能的延缓胡人进攻的步伐。而想要延缓胡人的进攻,那各种各样的陷阱断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