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段疏寒仔细的端详着他。
经过这段时间白祈言一系列的超常发挥,他倒是不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但这种事,就连北戎王族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即便是北戎王身体真的不好了,身在北戎的探子还没查出来,白祈言却已经知道了,实在是有点奇怪。
白祈言头脑简单。
直到此时被段疏寒问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需要解释。
“陛下?”
“啊……”白祈言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道:“你别管这么多!反正北戎王就是要死!”
段疏寒:“……”
眼看着段疏寒似乎还想要再问,白祈言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外面好冷啊,咱们回去睡觉吧。”
段疏寒果然没再多问。
两人回了营帐里。
白祈言直接钻到了床上,将身体全部裹在被子里。
段疏寒则是蹲在一旁,往火炉里添炭。
营帐的保温性能,自然不如房屋等建筑物。
即便段疏寒身为镇北王,在衣食住行上比普通将强了不知凡几,帐子里也还是不如宫中的暖阁暖和。
白祈言盘腿坐在床上,就这么看着他。
看了半晌,他突然问了一句。
“段疏寒,你相信我吗?”
“信。”段疏寒想也没想。
短短一个字,倒是让白祈言的兴致重新高昂起来。
他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笑眯眯的说道:“赶紧睡吧。”
等段疏寒也上了床,白祈言故意将自己冰凉的手往他里衣里塞。
“冷不冷。”
一句话刚问出来,段疏寒便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白祈言猝不及防,稍稍惊了一下。
“你干嘛呀?”
段疏寒附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方才不是说……要做一些快乐的事么?”
经过刚刚那个插曲,白祈言早就已经忘了这一茬了。
此时被段疏寒提醒,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啊……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
白祈言方才为了寻他出去了一趟,现在还没暖和过来,自然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兴致了。
段疏寒笑着说道:“很快……”
另一边。
段疏寒离开之后,几个将领还在商讨北戎大军临阵换将之事。
狄川死了,除了对他们这边更有利之外,许多人还升起了一种大仇未报,仇人却先病死了的无力感。
一帮五大三粗的将领吵吵嚷嚷的商议了许久。
吵的不可开交。
谁知一转头,便瞧见一向多话的燕淮竟一直没开口,众人不禁都有些诧异。
“燕淮?你想什么呢?”某个大嗓门的将领问道。
燕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没听到那人的话。
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燕淮身上。
“燕淮?”
“燕淮!”
“啊?”燕淮这才回神,疑惑道:“怎么了?”
最先出声的大嗓门将领问道:“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怕不是军营里寂寞,想你家婆娘了吧?”
军中也不全是光棍汉,一般到了年纪的将领,都已经成家了。
燕淮摸了摸下巴,慢吞吞的开口。
“陛下在咱们镇北军军营里,好像跟殿下住在一起……”
傍晚时分见到那一幕之后,燕淮时不时的就要想起这件事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心里不敢肯定,所以也就一直没说出口。
但刚刚出门去送镇北王殿下的时候,他竟然瞧见陛下来寻他。
如此诡异,容不得他不多想。
此言一出,其他将领也才刚刚注意到陛下的住宿问题。
“这……这这这……”
其他人仔细回想着,突然惊恐的发现。
那小皇帝自从来了镇北军营,就一直与自家殿下同进同出。
而且如果真的要往歪处想,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的确不对。
“这……这不能吧?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
实在是难评。
但众人是这副反应,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们打心底里,觉得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一时之间,营帐中的所有人都安静如鸡。
燕淮见众人都不说话,有些急了,连忙说道:“你们说话啊!总不能是只有我一人这般想吧?陛下虽说是一国之君,可生的也……也实在貌美,旁人见了有这般遐想,也是人之常情……”
通常来说,若有人生得美貌出众,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是何身份,总会引起旁人一些旖旎念想。
遑论白祈言这人,实在没什么男子气概,更无为君的威严。
一名老将吹胡子瞪眼,“燕淮你说清楚,什么人之常情?!也就只有你这种龌龊之辈才会如此想,咱们可没这样想!”
燕淮:“?”
旁人也纷纷应和。
“是啊燕淮,我们可没这样想,陛下励精图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