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言先是心虚,但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不要这么凶,我没杀他,就是……就是捅了几刀而已,他伤得不重……”
“……”喻疏寒瞬间反应过来,随即迅速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的东西原样放在那里。
喻疏寒拿起枪,将里面的子弹全部卸下来,数着里面子弹的数量。
白祈言站在一旁开口。
“不用数了,我没开枪,我刚开始是准备用枪的,但动静太大了,而且枪里的子弹也很有可能会有编号,所以就没用。”
“你还挺聪明。”
喻疏寒深吸一口气。
白祈言回来的时候,就把匕首洗得干干净净了。
军用匕首这种东西,黑市上多得是,就算时谦是被军用匕首捅伤,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你……”
喻疏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半夜溜出去杀人,你也不怕被人抓个现行?!”
看白祈言这副样子,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祈言本来还有点心虚。
但瞧见喻疏寒非但没有怪他,反而话中有几分夸他的意思,身后无形的尾巴便又翘了起来。
“我是偷偷去的,要是会被人抓个现行的话,还能叫偷偷吗?”
喻疏寒:“……”
白祈言洋洋得意的说道:“而且他是异种啊,就算受伤了,他敢大张旗鼓的抓凶手吗?这样的话,岂不是暴露他异种的身份了?到时候他就跟我一样需要被管制起来,说不定还会被关进研究所,被切成片研究……”
喻疏寒吸气……又呼气……
“你想的还挺周全。”
白祈言扬起下巴。
“那是当然,我很精明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说完,白祈言开始感觉到铲屎官的脸色不对劲。
“也就是说,你在凉水里泡着没用。”
“e……”白祈言:“还是有点用的,我是运用了自已的聪明才智才出来的,如果没意识的话,真的出不来。”
喻疏寒眯起眼睛。
“鱼缸上面好像需要加个盖子。”
“……”白祈言:“你别这样……我自已在鱼缸里很孤独的,都不能跟你睡在一起,而且我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啊,你看……”
他想证明自已现在已经没问题了,那晚咬伤喻疏寒纯属偶然事件。
然而刚抓到自已的头发,白祈言动作就僵住了。
他隐约感觉,自已的头发好像比昨晚刚剪完时,稍稍长了一些。
只是他才刚从鱼缸里出来,身上还是湿的,所以看不出来而已。
喻疏寒皱眉看他一眼,又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浴巾披在他身上。
“上楼去找件干净衣服,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我。”
喻疏寒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往楼上带。
白祈言几乎是整晚都没闲着,此时对食物的渴望已经到达了顶峰。
他一边被喻疏寒拽着走,一边往厨房的方向看去。
“喻疏寒。”
“嗯?”
“我……”白祈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好像要没电了。”
毕竟养了这么久,喻疏寒看他一眼,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现在视力有问题吗?”
白祈言:“没有。”
异种的感官其实跟人类差不多。
缺乏能量时就难免会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喻疏寒听了他的话之后依旧拉着他往楼上走。
“那就先把衣服换了。”
两人一路到了浴室。
白祈言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受伤,血迹也清洗干净了。
喻疏寒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
只是还没等穿戴好,楼下的门铃就响了。
喻疏寒动作一顿。
“你先待在这里,自已把衣服穿好。”
“好……”
喻疏寒下楼开了门。
门外是穿着制服的殷戎。
殷戎将帽子拿在手里,进门之后就被客厅里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我去!弄这么大个鱼缸,你是要养鲨鱼啊?”
喻疏寒没回答他的话。
“少废话,来干什么?”
“你今天不是去军部嘛,我过来跟你一起。”
说着,他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我今早听说了一个重磅消息!研究所那边新来的一个研究员,不知道是被人寻仇还是怎么的,半夜三更有人潜入到他家里,整整捅了他八刀。
乖乖!气管都割断了,硬是没死,现在正在到处抓凶手呢。”
闻言,喻疏寒脸色不变。
“人现在在医院?”
“在研究所呢。”殷戎道:“研究所有医生和医疗器材,说是这人身份特殊,需要重点保护。”
喻疏寒道:“就算是重点保护,也不应该是研究所自已保护吧?附近都是研究所高层和军部高级军官的宿舍,出了这么大的事,研究所那边藏着掖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