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商晚的一句话,为这次交谈带来了新的转机。
姜美君灵机一动,立刻接话:“如此甚好,过几日我再为您带来更多佳作,让诸位夫人也能从中挑选一二,享受这份来自针尖的艺术。”
“那就辛苦你了。”
武商晚的语气中满是感激。
姜美君连忙鞠躬致谢:“哪里,多亏了成夫人的提点。”
而武商晚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真诚:“应是我代老爷向你致谢,你设计的水车图纸解救了无数百姓于水患之中,实在是解决了老爷心头的一大难题。”
这一瞬间,两位女子之间建立了深厚的默契与敬意。
皆因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姜美君嘴角含笑,眉眼间洋溢着温暖与智慧,声音中透着几分轻松与自嘲:“老爷心怀苍生,胸襟广阔,若换成一个只知自保、无所作为的县令,恐怕我这区一介女流之辈,早被拒之门外,哪里还能站在这儿与老爷谈笑风生呢。”
此语一出,空气中似乎流转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旁听者皆暗自点头,心照不宣。
确实,世上有太多人心存偏见,仅仅因为姜美君身为女子。
或许连一席谈话的机会都不屑给予,更别说聆听她的建议和求助了。
在告别县令府邸的那一刻,姜美君的内心已悄然绘制出一幅新的商业蓝图。
她思量着,如若那位在商场上颇具影响力的武商晚愿意伸出援手,她便可请其担任中介,每卖出一件绣品,从中抽取一定比例的提成作为酬谢。
这不仅是一种合作,更是对传统技艺与现代商业结合的一次尝试。
然而,姜美君深知,要想这条路走得长远,仅凭袁梦一人的力量显然不够。
人毕竟不是永动机,需要休息,也需要团队的支持。
因此,她计划招募几位手艺精湛的绣娘,以保证产能和质量。
更重要的是,她萌生了自行培养绣娘的想法,希望建立起一个既能传承古老技艺,又能适应市场需求的绣坊。
归家的路总是那么温馨而熟悉,刚踏入门槛。
谢秀芳那温柔的声音便轻轻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心田:“娘,您在想些什么这么出神?”
语气里满是对母亲的关心与好奇。
姜美君闻声抬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女儿身上,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秀芳,你科学过刺绣?哪怕是略知一二也行。”
谢秀芳闻言微微一怔,随后迟疑地点了点头,羞涩地道:“略懂一二,但绣出来的花样并不美观。”
言语间带着对自己手艺的不自信。
“会就是好事,等小弟妹们再长大一些,娘就送你去专业的绣坊学习,怎么样?”
姜美君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与期许,她不仅是为了女儿将来能有一技之长,更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谢秀芳体验到自我价值的实现。
谢秀芳没有犹豫,立即应允下来,心里揣测着,母亲可能是看自己平日在家空闲。
想让自己多学一门手艺,补贴家用,也好让家里生活更加宽裕。
谈话间,谢秀芳突然提及了日间的风波:“娘,二姨家的小表妹真的被您接来了吗?今天外婆和舅舅都来家里闹腾了。”
姜美君轻轻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解:“奇怪,我娘和姜有财怎么知道是我把孩子接走的呢?”
谢秀芳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道:“难道是二姑姑姜秀秀说出去的?”
在她看来,这个二姑姑平时行事不太稳重,最有可能是消息泄露的源头。
姜美君一听,心中已然明了。
在这个家里,除了那个心思单纯、口无遮拦的二妹,没有人会轻易将她的行踪透露出去。
正当母女俩交谈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姜有财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外,大声叫嚣:“姜美君,你终于舍得回家了!张二丫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他挺着腰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却被家中的卫褚和卫晖两兄弟挡在门外,场面显得颇为紧张。
姜美君缓缓步入前厅,目光冷漠地扫过姜有财,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事儿与你何干?”
回想起往昔,她曾无私奉献,只为维系家庭和睦,却不曾得到过姜有财半句感激。
时至今日,只要她的做法稍有不合他的心意,迎接她的便是这等无理取闹的责难。
所幸,经历了无数风雨,她的心已经变得坚硬如铁,不再轻易被他的冷言冷语所伤。
面对姜有财的无端指责,姜美君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明明从小享受着父母更多的关爱,他却依然能够理直气壮地再此叫嚣,毫无自省之意。
“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我是你的亲弟弟,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娘从小就偏袒于我,所以你就事事与我作对,不让我娶上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是吧?”
姜有财的言语中夹杂着怨恨与不甘。
姜美君心底一片冰凉,对于这种被偏爱者的无知无觉,她感到既悲哀又失望。
“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