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发小心吹着茶缸里的白开水,常威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哪里怪怪的。
微不可查扫了常威一眼,不确定又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跟常威对上眼神,常威对他点点头。
霍启发不对劲,上次划分区域撅了他,也许是赵琦,慢慢观察吧,今天首要任务,把以前的欠的钱都还了。
继续算罗胖子,李来福和郑春的烟钱,穿越过来这该死的记忆力,就跟看官们一样,那么多年前,红领巾、洗澡、豆腐脑的价格记得清清楚楚,就我没长脑子。
罗胖子三块七毛一,李来福两块四毛,郑春两块七毛五,总共:八块八毛六。
常威也吃了一惊,两个多月抽了这么多烟?好像还分给别人了,算了,还有魏师傅三包香山,一包大前门,一块四毛二分,总数十块二毛八。
把钱分成四沓折起来,迈步走出办公室。
阮虎看了眼霍启发,想说点什么,默默把钱放抽屉里,又把抽屉锁上。常威的钱他不敢花,放抽屉里,万一哪天他反悔喽就还给他,他阮虎还看不上这点钱。
“常威来了?怎么不进去呢?”那红卫正帮着饲养队赶猪呢。
那红卫每天就乐滋滋,不知疲倦上蹿下跳,看到活就帮一手,怪不得刘师傅收了他当徒弟,哪个师父不喜欢勤快的徒弟。
“红卫,帮我把胖子、大春和来福叫出来,有事找他们。”
“你进去找呗,穿新鞋了?里面没杀猪呢地上干净着呢。”
以前没发现,那红卫这嘴咋这么碎呢,那红卫也不管常威回不回应,蹬蹬蹬跑进去喊人了。
三个人一脑门疑惑,站在车间门口的阴影里,常威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伸手示意他们三个过来。
“威哥,啥事?”郑春先开口。
“师兄,您找我。”李来福你曾经那桀骜不驯的霸气呢,拜了师面相都变得柔和了,杀猪还能修炼佛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罗胖子眼神躲躲藏藏,“常威,我这几天没找张小娅。”
你有病,谁关心张小娅,你娶她我都没意见。罗胖子一说话常威心里就冒火,压住,压住,我是花姨的儿子常威,我不生气。
掏出四沓钱,“这几个月手头不宽裕,抽了兄弟几个的烟,昨天我妈把钱给我,早上算了算抽了你们的烟钱,烟票也折算钱合一起。罗胖子三块七毛一,李来福两块四毛,郑春两块七毛五。”
不提花姨给钱,人家就觉得你出趟差怎么突然有钱了?肯定吃回扣了。今天其实不是还钱的最好时机,常威只想快刀斩乱麻,钱账挂销,再去找造谣的源头。
“钱款当面点清,过了这茬别说我给错数了,谁觉得算少了,现在说,我补上。”
“威哥,啥,啥意思?”郑春看着手里的钱思考为什么给他烟钱。
李来福拿着钱要给常威,“师兄,那都是师弟孝敬你的,不能算钱。”
罗胖子下意识算着钱,凭记忆算出常威多给了一毛钱,听到另外两个人推辞,马上道:“威哥,兄弟之间不用这样。”
哼,一看你刚才就在算钱,胖子对数字和钱很敏感,看他眼底的满意,算出自己多给他一毛。
这小子腹有玄机,父母哥哥姐姐都是吃皇粮的干部,小心喽,胖子家里人真要发力,常威马上变成五行山下的孙猴子。
“一码归一码,别撕吧了,还有这钱,魏师傅出差前借给我三包香山,回来给了一包大前门,来福带给你师父。”
把手里一包飞马拍罗胖子手里,“替我给刘师傅,这包烟表示感谢的,走啦。”不欠因果不欠钱。
常威转身离去,饲养队的人看得不明所以,怎么屠宰车间抽烟还要算账?
那红卫看完全程,转身跑回车间,对着刘师傅喊着,那破锣嗓子,刘师傅手里茶缸差点飞出去。
听完那红卫讲述的事情,刘师傅眼睛眯了一会,常威昨天出差回来也没这样,怎么过了一晚上就整景了呢。
等到罗胖子把飞马烟给他,让罗胖子去忙,拉住那红卫,“昨天你去送猪肝,常威说啥了?”
那红卫鬼鬼祟祟凑到刘师傅耳朵边,小声道:“常威没在家,他妈花姨在家,啥也没说。”
刘师傅推开那红卫,跟个娘们似的,小点声就得了呗,咋还喜欢咬耳朵说悄悄话。
弹出一根飞马,叼嘴里也不点着,站起来去找魏师傅。
魏师傅看着手里的钱,看着李来福,“常威还说啥了?”
李来福摇摇头,“突然把钱都结清了,不知道为啥?”
“为啥,跟咱们划清界限呗。”刘师傅大嗓子吓了李来福一跳,那么大块头走路跟鬼似的。
魏师傅用干布擦着手里的刀,“不是,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老刘你别背后编排常威,人家以后不会跟你要东西了。”
“不要更好,看来出去采购吃饱了。用不着咱们了。”刘师傅口气有点酸。
“别瞎说,史泰荣去押车回来的,常威压根没掺合采购款结算。”魏师傅又指了指刘师傅,“老刘,还说人家常威嘴没把门的,你就瞎喷一气,这要传出去,厂里保卫处都得出面找他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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