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媳妇胸无点墨,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张脸,即使年过三十,依旧风韵犹存。
顾时雨完美继承了顾二媳妇的美貌,又多了几分顾家人特有的清冷,看上去我见犹怜,颇有几分风情。
此刻,她颤抖着手看完了信里的内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得面色红晕。
“母亲,我们也去大房屋里。”
顾二媳妇纳闷,“不是说不去吗,怎么又去了?”
顾时雨垂眸娇柔一笑,答非所问,“母亲放心吧,很快我们就可以不用流放,回到京城了。”
顾二媳妇更加疑惑了,她知道自家闺女向来是个有谋算的。
可不用流放,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皇帝下达的旨意啊!
顾时雨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顾二媳妇瞪大了眼,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不愧是娘的乖女儿!哈哈哈,你娘我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到时候,我要让李氏张氏那几个贱人好好看看,我才是富贵命!”
说着说着,顾二媳妇目光停在了顾时雨的脸上,“既如此,你可得好好保养你这张脸,咱娘俩未来的荣华富贵可都在此了。还有那处儿…..你可被他破瓜了?”
顾时雨咬了咬唇,娇羞点头。
顾二媳妇眼里喜悦更甚,“若是能一举怀孕就好了……等回到京城,娘再教你一些床上的法子,保管那郎君离不开你,天天缠着要你….”
顾时雨小脸红得仿佛要滴血,“先去大房屋里吧。”
娘俩刚出门,就遇见了顾家旁支的嫡长女顾云姝和嫡次女顾云欢。
也就是顾大郎的两个女儿。
顾云姝性格冷傲,秀美如兰,虽只是顾家旁支的女儿,在上京也颇有美名。
顾时雨从小便嫉妒她。
此刻,得了那人的准信,她不免高傲起来。
路过顾云姝身边时,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
顾云姝柳眉轻凝,没有说话。
顾云欢一把揪住顾时雨衣袖,柳眉倒竖,“你故意的是不?”
顾时雨冷笑着扬眉,“故意的又怎样?”
顾云欢气得抬手就要打她,被顾云姝拉住。
“云欢,我无碍,别多生事端。”
顾时雨冷嗤一下,转头走了。
顾二媳妇跟在她后面,扭头骂道,“个没教养的小女娘。”
顾云欢气得指着她背影破口大骂,“骚狐狸精,都流放了打扮给谁看,穿个襦裙一扭一扭的,还贴劳什子花黄。净和二房那表小姐一个样儿,令人做呕。”
顾云姝无奈的点了点她额头,“不可非议他人。”
又望了一眼顾时雨离去的背影,顾云姝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顾府湖边,一不小心看见的场面。
顾时雨向来微小谨慎,怎么会突然暴露本性?
莫非…..
想到那个可能,顾云姝柳眉微皱,素手慌张的搅着衣摆。
———
顾家大房屋里,此刻人满为患。
刚刚送走徐行之没一会儿,顾家旁支的人又全都来了。
裴氏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但还是明知故问:“哟,稀客呀,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顾三郎上前行礼,笑道:“给大嫂请安,天经地义嘛。”
裴氏略微挑眉,“前几天你们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会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个大嫂呢?”
说着,目光转向谢菱,“菱儿,去给我倒杯水来。”
水来后,裴氏就这么冷冷淡淡的坐着,时不时浮一下茶盏,一句话不说。
空气一瞬间紧绷,像是拉满的弦,气氛凝滞。
谢菱在一旁感叹,裴氏真不愧是百年世家出来的嫡长女,拿捏人心一套一套的。
就这么端坐着,简单喝着水,愣是把顾家几兄弟闹得是宛若火烧,坐立不安。
过了小半晌,顾家旁支败下阵来。
顾大郎上前一步,“是我们对不住大嫂。”
顾三郎接话,“大嫂,可顾家旁支都因顾危流放,任谁这样都有怨言啊。”
裴氏本意也只是敲打一下,并没有想把关系闹僵。
顾危若是一直不醒,大房一堆妇孺小孩,又有财物,还得依靠旁支。
顾家旁支虽各有各的算计,但至少坦荡,不像二房一样是纯粹的恶人。
至于顾家旁支为何突然示好,徐行之前脚来道谢,他们后脚就来了,裴氏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肯定是旁支的人知道菱儿会医术了。
不动声色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谢菱,裴氏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顾家真是欠谢菱太多了。
面上如沐春风般笑道:“我也没有怪你们,在顾危醒来前,还得靠各位兄弟妯娌扶持呢。”
顾家三兄弟心中的弦这才松开,长舒一口气。
他们都不约而同想着,即便大房新媳妇不会医术,也绝不能和大房做对!
裴氏这女人,太可怕了!
一阵干巴巴的寒暄过后,几兄弟放下给大房的礼打算离开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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