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家家户户都来了一个代表。
谢菱拿出一个自制的口罩,大声道:“疫病是通过唾沫,空气,蚊虫传播的。这个东西叫口罩,用布就可以做,戴在脸上就可以预防疫病的传播。
吃饭之前必须洗手,手上有很多脏东西,可能疫病就藏在脏东西里,有条件的人家可以用香胰子洗手,效果更好。
千万不能喝生水,必须煮沸再喝,水煮沸后可以杀死水里的脏东西。”
谢菱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跟大伙儿解释。
说完,将手里的口罩传下去,让大家传着看是什么样子的。
每个人都对谢菱感激不尽。
顾时雨则使劲将谢菱说的话刻入了脑海。
瘟疫定然会持续很久,等回到上京,她就可以用谢菱说的向朝廷献计!
顾时雨想到这里,心潮澎湃。
能抑制瘟疫,这功劳,足以让她封个县主!
这个夜晚,家家户户都没睡觉,加工加点的赶制口罩。
谢菱回去时已经很晚了,她就没弄饭,从空间里拿出了几包泡面出来,全家人泡泡面吃。
第二日,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口罩。
藏在角落里的刘柔菡嘴里吐槽着谢菱,真会抢风头,三爪猫医术也卖弄。
身体却很诚实,赶紧让陈柏给她戴一个口罩。
陈家。
陈道郁望向自己平平无奇的庶弟,“你最近怎么总往队伍末端跑?”
陈柏很怕陈道郁,吞吞吐吐的说自己有个朋友在那里。
陈道郁目光冷淡扫过那一片,并没认出包着头巾,穿着破旧衣服的刘柔菡。
声音微冷,“陈家子弟,别给我多生事端。”
陈柏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点头,等陈道郁转过身后,忙不迭的给刘柔菡送口罩去。
整顿好,众人又开始赶路。
谢菱没想到疫病可以传这么快。
仅一夜之间,官道上的尸体就多了无数倍,或躺或跪,每个人都面容痛苦,捂着肚子,满身都是秽物,恶臭难闻。
即便谢菱经历过末世,仍然心寒。
他们只能加速赶路,赶在封城前进入晋城,才有喘息之机。
天儿越来越热。
官道上的尸体开始腐败,散发难闻的气味。
就这样又赶了三四天的路,各家各户的水都喝光了,必须停下来储水再继续走。
沈领头宣布在路边休息。
半晌,派出去找水的人们满脸失望的回来。
方圆十里都找遍了,别说水或者湖泊,连个水洼都没有!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众人的心却仿佛坠入冰窟。
沈领头咽了口唾沫,用汗巾擦去额头簌簌掉落的汗珠,“先挨着吧,若是实在渴极了,就挖树根草根。再走三天就能走到晋城了。”
此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大伙儿已经走了一早上了,这正好有一片树林,都进树林歇息。
这人可以望梅止渴,畜生却不行。
家家户户的牛马都不肯走路了。
高家的一个小子出了个主意,“我们尿尿在一个坑里,尿给马喝吧。”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可行。
有马的人家都牵着马进了树林深处,挖坑尿给马喝。
谢菱带着家人来到一棵大树后,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箱可乐。
冰过的可乐凉得彻骨,顾家人都舍不得喝,先将瓶子在脸上,脖子上滚了一遍降温,才打开小酌一口。
谢菱说了还有很多,不必节省后,他们才敢放开,咕噜咕噜灌入嗓子,冰水入喉,浑身的燥热一瞬间消散。
看了看远处的徐家,谢菱将三个水囊灌满灵泉水,又在里面加了一些补充能量的葡萄糖,让绛雪给他们送去。
谢菱虽然有水,但她不想暴露,暂时只愿意给信任的人家。
而且只有三日便可以抵达晋城了,若有谁真的渴到熬不下去,她再帮忙。
这些日子的相处,除了顾危依旧对绛雪冷面冷语,顾家人已经彻底信任他。
绛雪很聪明,等着四下无人,悄悄塞在徐行之怀里就走了,没给其他人看见。
徐行之接过水囊先给自己的妻子和母亲。
两人喝了一口,十分惊喜,“是甜的!”
并且喝下去后浑身的燥热疲惫都消失了。
徐家人心里满是感激,雪中送炭不过如此了。
夏天蚊子多,顾家人身上都满是肿包。
特别是汝姐儿,小胳膊红了一大片。
谢菱从老宅里翻翻找找,找出一瓶花露水,喷了喷。
顾家旁支的三郎,面色忡忡的走过来。
他嘴唇上满是干皮,嗓子嘶哑。
“大嫂,你家还有水没,可以给我家匀一点吗?就一人喝一口的量就好了。”
裴氏第一时间望向谢菱,想看看谢菱愿不愿意给,毕竟水是谢菱的。
谢菱点了点头,将顾危在河边打的水递给他。
顾三郎看见这么多水,虽眼热,但也不敢收,连忙摆手,“这太多了,一半就好了。”
谢菱放在他脚边,淡声道:“我们还有,旁支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