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桧眼睛充血,怒骂:“你怀不上孩子,还不让别人怀我的孩子吗?青青,你没事吧青青......”
赵如意眼里满是疯狂,“你找谁不行,偏要找柳青青。当初我与岑瑞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就是这贱人抢走了岑瑞!不然我一个知府之女会看上你?
如今岑瑞死了,她又来抢夺你,她就是一辈子不让我好过!我赵如意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
岑瑞充耳不闻,眼里只有柳青青,“来人,快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赵如意更加癫狂,尖叫道:“我要你们都死!”
手里摸出一把短刃,直直刺入周桧的肚子。
周围的士兵全乱套了。
就在此时,晋城通判周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先是一脸震惊望着眼下的闹剧,接着语速极快的说道:“大人,有人在客栈后山的宅子周边发现了赵远端的尸体,目前已经送去了赵府!”
“什么?”赵如意狠狠抓住周鹏衣领,“哪个赵远端?”
“夫人,就是你的侄子,赵远端啊!而且又有村民说,前几日看见赵远端少爷调戏后山宅子里的女人........”
周鹏这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彻底误导了赵如意,她提起裙摆跑出去,脸色发白,边跑边说:“周桧,你竟然敢为了柳青青这女人杀了我侄儿,他可是我赵家唯一的男丁!我要告诉我爹,让他杀了你!你们全给我死!”
周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拦住她,别让她去——”
可他已经说迟了,赵如意已经坐上了马车。
而周桧,彻底晕倒在地。
一旁的周鹏面色大变,“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大人送去就医。”
有个士兵问:“周通判,那这些人我们还抓吗?”
周通判面色焦急,“前任知府的亲孙子都死了!你们不去找犯人,抓这些人有什么用?孰轻孰重分不清?赶紧的!前去赵府!”
士兵们抬周桧的抬周桧,抬柳青青的抬柳青青,全都散了。
客栈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一场闹剧是假的。
各家各户又回了屋子。
沈领头面色焦急,当即宣布:“今晚就走!得赶紧离开晋城!”
晋城太乱了!
谢菱眼里若有所思。
她总感觉,一切都太巧了。
而且,赵远端不是于亦筹杀的吗?
这件事和于亦筹又有什么关系?
当晚,各家各户都收拾好了细软,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却被通知:晋城封城了!
前任知府赵大人的孙子被人害死了,现在满城抓犯人,上面的人说了,连一只老鼠都不能放出城去!
周边百姓议论纷纷。
“赵远端那害虫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听我大嫂家的姑母家的表弟的邻居说,赵远端是周桧大人杀的呢!”
“大义灭亲?”
“不是,是赵远端看上了周桧的外室,想去劫色没劫成,反而被周桧失手给杀了!”
“而且我听说了,那外室还是前任幽州知府的夫人呢。”
.......
满城风雨,都在传周桧杀了赵远端。
而此时,一封写了柳青青怀上周桧孩子的信,被人悄悄送到了上京大牢,岑瑞手中。
那些世家再怎么闹也没用了,现在兵力都去查凶手了,哪有多余的人手管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流放犯人们出不了晋城,又重新找了家客栈住着。
第三日,陈道郁悠悠转醒。
陈家谁也不敢跟他说,他下半身那件事。
要真说了,陈道郁估计会疯。
而且大夫也说有一定几率可以治好,故陈家的人都打算先瞒着他。
陈道郁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周桧算账。
一边是岳父家的施压,一边是陈道郁的怒气。
周桧明明已经醒了,却装作没醒,在床上战战兢兢的躺了三四日。
这些日子,谢菱一边研究疫病解药,一边分析脑瘤手术过程。
没过几日,她利用于亦筹的鲜血,真的研究出了疫病的疫苗。
只不过目前还只能通过打针注射进血管,她还在研究,想将疫苗炼制成药丸,那样才能更加普及大众。
脑瘤手术也规划好了,谢菱径直去了梧桐巷子。
于亦筹看见她,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二人坐在院内的石桌旁,还不等谢菱出口,于亦筹就直接说出了他前些日子的谋划。
谢菱眯了眯眼,原来还真是他!
赵远端的死,柳青青被发现,以及封城......
每一步都迎合了他的棋盘,每一步都预料到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局。
谢菱望着于亦筹清澈的瞳孔,难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有城府如此深的人。
七窍玲珑心也不过如此了!
谢菱试探性问道:“你与周桧有仇,是因为赵远端?”
于亦筹摇摇头,“非也,赵远端只是我偶然惹到了他,他才随时来找我不痛快。而周桧......”
于亦筹眸光一暗,指骨用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