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在一旁揶揄道:“这就等不及了?”
看着谢菱这么珍重一个木偶,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眉头微微皱起,“不过一个木偶而已,我回去给你雕个上百个,你喜欢什么,我就雕什么。”
谢菱抬头瞥了他一眼,轻笑:“这不一样。不过,我当然是最喜欢你雕的。”
话落,木偶的后背刚好被打开,谢菱从中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
谢菱好奇的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
信的字迹清雅入骨,隽永方正,和他的主人一样温雅。
“阿菱小妹,展信佳。我是南宫煜,你的兄长。提笔至极,汗颜至极,我羞为长兄,错把鱼目当珍珠,令小妹在外漂泊,颠沛流离。每每想到此处,我都内疚万分,恨不得将坏人挫骨扬灰。
本想等祖父醒来,让小妹认祖归宗,好好弥补对你的伤害。可小妹在外,有了自己的家庭。南宫家已对不起你,更不能强留你。我观其夫君,君子端方,才华出众,是个可托付的良人。只愿小妹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若你日后受了任何委屈,只管来找兄长,南宫家倾全家之力,天涯海角,也会为你讨回公道。南宫家永远是你的家,是你的底气。”
顾危看到这里,眉梢微挑。
“最后,南宫家别无长处,唯有银钱上颇为宽松。锦囊附有一张玉牌,可以到七国最大的钱庄昭明钱庄随意支取银两。还有两张地图,是南宫家两处宝库的位置,内有无数金银珠宝,价值连城,一并送予小妹。
言尽于此,即便内心千万不舍,兄长也要停笔了。一定要记得常回家看看,南宫家永远为你留有位置。
南宫煜,奉上。”
谢菱继续打开锦囊,果然发现了一张玉牌,和当初魏修楚给她的一样,温润厚实,上面雕刻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内篆金线,工艺复杂。
还有两张牛皮制作的卷轴,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去宝库的路线。
谢菱十分震惊。
她没想到,南宫家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宝库里面有什么谢菱不清楚,但是这张玉牌她很了解。
和魏修楚当初给她的一样,只有存放的金银达到一定程度,才能达到玉牌的标准。
标准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富可敌国。
谢菱看了一眼,只留下信件,其他的都放了回去。
“我不是真正的小月,这些东西我不能私藏,等下次见面,就和南宫家说清楚吧。”
顾危点头,“好。”
顿了顿,他捏着谢菱的脸,声线温和:“反正金银之物,阿菱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绝不会比别人少,也绝不会让你羡慕别人。为夫现在,可是十分富有。”
谢菱不甘示弱,也伸手过去捏顾危的脸。
“你有钱,我也有钱啊,七国连锁火锅奶茶店的幕后老板是谁?”
“当然是我顾危的妻子。”
顾危语含笑意,任由谢菱将自己的俊脸捏成鬼脸样。
还怕谢菱不好捏,将脸伸过去,放在她面前,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顾危,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谢菱停住咸猪手,盯着顾危的脸看。
顾危的五官生得十分精致,眼尾狭长,鼻梁挺直,清冷俊秀得像个世外仙人。
谢菱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见过比顾危生得好看的人。
只是别人看他的第一眼,先注意到的是他威严的气度,所以很容易就忽略了他俊秀的眉目。
顾危眼里含着浅浅笑意,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生这么好看,当然为了获得娘子欢心啊。”
谢菱又看他皮肤。
“你的脖子,手臂都被晒黑了,怎么脸就是晒不黑?还这么白?”
顾危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因为我打仗的时候喜欢戴面具?”
“你打仗的时候喜欢戴面具?”
谢菱杏眼微睁开,莫名想到了历史上那个以俊美闻名的将军,“你是不是因为怕别人看见你长得太好看了,才戴面具的?”
顾危失笑,“你在想什么?战场上,谁管别人长得好不好看?留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再好看的脸,被刀剑一砍,照样血肉模糊,劈成两半。”
顾危眼神变得晦暗。
“我戴面具是因为我不喜欢杀人。戴上獠牙面具,我就不是我了,能给我内心一点安慰。”
谢菱抿唇,沉吟下去。
她将顾危抱在怀里,她本来想拍打他肩膀,顾危生得太高大,她只得环住他的劲瘦的腰。
“没事的,总有一天,战争会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所以,杀戮是不可避免的。”
“嗯。”
顾危声音低沉。
忽然突兀的问了一句,“阿菱,你多大了?”
谢菱:“十九岁生日还没过。”
顾危目光灼灼,“这么说,你满十八岁了?”
谢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然是满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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