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那你买了又不想管,这不浪费钱么,而且不管它的话,不又是一只流浪狗了吗,到时候又被狗贩子抓着.......”
这不做无用功么?
白瞎了那一千五百块钱。
当然,这句话覃景程只敢在心里嘀咕。
沈淮序这个人不爱跟他说话,现在只是把握了他的生活作息,对于这个人,覃景程可一点都摸不透。
沈淮序就像一只漂亮又高冷的猫猫,只喜欢自己窝在自己的地方舔毛,对于其他人和事,不那么关心,甚至于漠视,只是他会救下这只曾经咬过他的狗,实属意外。
“抓着就抓着了,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
只当,与这狗相识一场。
只当,还了那天回沈家,大黑狗没咬他反而将沈明楠弄得一身狼狈的情。
后面跟着的大黑狗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眼眶的湿润还没有散去,它哒哒朝前迈了几步,凑到沈淮序的脚边,发出嗯嗯的哀怨叫声。
沈淮序垂眼盯了它一眼,脚步没停,大黑狗就一直跟着他,时不时抬头用一种深沉又委屈的目光看他。
“沈哥,它好像粘上你了。”
沈淮序:“......”
“要不,你带回去养吧,这么大个儿,看家护院啥的,震慑一下的作用还是有的。”
“你喜欢你带走。”
“啊?”
覃景程呆愣的时候,看着前面的一人一狗已经走出去好远了,赶紧跟上他们的脚步:
“我妈不让养狗啊!”
淮大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散步十多二十分钟也就到了,而大黑狗就这么一直跟着。
不管沈淮序表现出多么淡漠拒绝,都不放弃,一路跟着对方到了家门口。
原来,阿序住这里啊......
徐舟野知道沈淮序的老家在淮市,偶有年头也陪他回来给母亲扫墓,甚至还有一年去过他小时候待过的福利院。
但,至于他在淮市的家在哪里,徐舟野不知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小院子看着明显已经打扫好了,甚至有了一点点的烟火气息。
铁门外看进去,屋檐下摆了几盆花,都是些常见的,生命力强的话,就算放那里不管,也能靠着自身顽强生命力活下来的。
从前两人住一起的时候,沈淮序从来不折腾这些东西,大概是,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公司和他的身上了,没有时间搞这些东西,现在......
在徐舟野怔怔的时候,沈淮序已经打开了铁门,正准备进去,他不敢耽搁,赶紧屁颠屁颠地跟着上前,却被前者一脚拦在门外。
抬头看,沈淮序的表情稍显不耐烦:
“滚出去。”
“呜呜呜......”
徐舟野用自己黑乎乎的爪子搭在生了锈的铁门上,摇着尾巴,一个劲儿得想往里面凑。
这狗跟成了精一样,咧开嘴巴一个劲儿朝沈淮序笑,尾巴都要抡出去了。
杜宾犬本来长的庞大,肌肉壮实,就算饿瘦了一圈,还是有那么大只,这么站起来搭在铁门上,甚至比铁门都高上一个头,而它表现出来的作态,又跟这么威严的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沈淮序脑袋疼。
“哥,它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覃景程开着玩笑:“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
沈淮序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眼。
“哈哈哈,肯定也想报答你啊。”
“我说了,你喜欢你带回去。”
说完,沈淮序毫不犹豫地锁上了大门,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砰一声,连屋子的大门也关上了。
大黑狗皱着眉头,缓缓地从铁门上滑落下来,然后弓着背蹲在原地。
地上的泥泞还没有干,它的脚和屁股都弄上了泥巴,粘连着毛发,糊了一层。
“诶,沈哥可真是无情啊,真搞不懂为什么救了你又不想养你,我还以为他喜欢狗呢!”
覃景程走过去,环抱着胸蹲下来,啧啧了两声:
“喂,要不你还是当流浪狗吧,他不喜欢你,再说了,他说你咬过他,这可不行啊。”
徐舟野一开始的注意力就在沈淮序的身上,对于他身边这个跟着的少年一直没有留意,现在单独待着,他才斜过眼盯了他一眼。
这人,看一眼他就不喜欢。
哥哥哥哥这么叫着,他谁啊,凭什么叫沈淮序叫哥啊?
不是,这么几天他家阿序身边就有别人了吗?
以前沈淮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对自己的控制欲强,不允许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亲昵的关系,倒是也不双标,沈淮序自己也不会跟任何人有任何亲昵的关系。
这么多年,但凡表现出对沈淮序有丁点意思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这么多年,沈淮序的身边只有他,唯有他。
中学时期的沈淮序冷冷淡淡,打架暴力,别人不敢靠近。可后来,他在渐渐的改变,对身边的人友好,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将所有的不好都牢牢地掩住,尤其是那张脸,公司里的没有结婚的男女,说十个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