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野像是个被老师抽问的小学生,因为不知道老师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而纠结,这道题或是一道客观题只有一个答案,亦或是一道主观题,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回答。
但肯定的是,最后审阅的都是沈淮序,他说对就是对,说不对就是不对。
斟酌了半天的措辞,徐舟野试探着问:“我应该跟他是什么关系?”
肉眼瞧着沈淮序的脸色沉了几分。
这可把某人急的抓耳挠腮,以至于破罐破摔,抛出一个自认为比较适合其关系的形容:
“酒肉朋友?”
根本就没时间喝酒,和沈淮序分手之后,他就跑到澳洲去散心,接着就出意外变成狗了,后来追着沈淮序跑,根本就没时间去搞这些事情。
再说,他已经洗心革面了,不和那群只知道吃喝玩乐,将他当冤大头的纨绔子弟玩儿了,实在想不出来,和那个邱宇还有什么交集。
“就这?”
徐舟野扯着嘴角,搂着对方的胳膊,将下巴靠在沈淮序的肩窝,试探着:“就这个啊,还有应该有其他关系吗?”
“你不是为了他跟我吵架么?”
徐舟野挫败地将头垂下,毛茸茸的头发抵住沈淮序的下巴,后者听见他闷闷的声音:“阿序,那个时候的事情能不要提了吗?我知道错了。”
“哦,知道了,起开吧。”
徐舟野听见沈淮序淡淡的语气,满脑的疑问,他扬起下巴,靠近了一点问:“阿序,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我......”
“起开。”
“啊?阿序,你怎么用完了就......不负责啊,这就让我起开了?”
“不然呢?”
沈淮序将他推开了些,侧了个身,右手撑着脑袋,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个弧度,那表现活脱脱像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
“可是你......”
“我什么,我承诺过什么吗?大家互相帮助的事情,都不吃亏。”
徐舟野的表情大为震惊。
就知道,从沈淮序毫无征兆主动的那刻起,事情就没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徐舟野心里闷得发慌,于是干脆开始抛开脸面搂着沈淮序的腰撒娇:
“阿序,你不能这样,你要负责,我不管,你就要负责!”
额角青筋直跳的沈淮序:“......”
房间里传出一声闷响,徐舟野被扭着胳膊狠狠踹下了床。
他哎哟了一声,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的:
“阿序,你能不能温柔点。”
“别在那儿矫揉造作,衣服穿上,出去。”
“好吧。”
徐舟野撅着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出去,心里窝着一团火,不知道沈淮序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虽然被这样毫无预兆的赶出门来而觉得生气,可这股气在胸腔里转了几圈,又被他自我消化了。
“阿序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对于沈淮序不负责任的行为他又只能想:都是以前不懂珍惜,是我的错,不是阿序的错。
就这样反反复复给自己洗脑了几次,那团火才缓缓地从身体里泄出去。
快速地洗了个澡,徐舟野便将饭菜热好,轻轻敲响沈淮序的房门:
“阿序,吃饭了,要我给你端进去吗?”
里面并没有传出声音。
门没锁,徐舟野端着饭菜悄悄开门进去。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床头开着一盏灯,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场战争过后的味道,一侧的地上还有沈淮序扔下来的衣服,而正主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趴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徐舟野眸光瞬间柔和下来。
这一刻的画面与从前好多的画面重合,甚至让他产生了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中间经历的曲折只是一场梦境,梦醒了,他的幸福都还在,阿序也还在天他的身边。
可,并不是。
阿序刚才对他说“我承诺过什么吗?大家互相帮助的事情,都不吃亏”,他并没有接纳他。
只是满足身体的需要,而不是因为爱。
说不失落是假的。
不过,已经很大的进步了。
要搁前几个月,阿序甚至连触碰他都不想吧?
阿序现在既然已经能够和他这样,已经说明,至少在身体接触上,他不排斥了,对,很大的进步,继续努力才行!
徐舟野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不禁失笑,他现在已经要通过自我攻略安慰自己了吗?
也不错。
至少让他看到希望了。
沈淮序对于房间里“潜入”了人毫无察觉,就这么趴在床上,只在腰腹间盖了一条薄薄的空调毯,肩胛骨凸起,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以前的徐舟野喜欢将吻落在那个位置。
如今也一样。
他像中了蛊一般走过去,俯身,如同吻一件神圣的宝物,轻轻在上面嘬了一下。
抬眼时,看到沈淮序的后背上留着星星点点的痕迹,大概是长时间不干这事儿的报复性补偿,下手没个轻重,如今看到这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