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愿报效朝廷,皇帝将他安置在了巡防营领了个守卫的职,正好顶上了丁来宝的空缺。” 宿怀璟扬了扬眉,道:“还真警惕。” 这一步棋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丁来宝死,丁威山被革职,沈飞翼顶上丁威山的位置。 但需要时间和机会,宿怀璟并不急于求成,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借此事获得一皇子的信任。而沈飞翼能进巡防营,做他在京城的另一双眼睛,完全是意外之喜。 是容棠给他的惊喜。 宿怀璟想到这里,神色柔和了一些,又问:“他养的那些孤儿呢?” 行风道:“已按主子的吩咐悉数安置下来了,年纪大点的送去了学堂,实在不愿意去的,便由师傅带着练武,希望日后能为主子效力。” 他说到这里,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宿怀璟的神情。主子幼年时是整个皇宫最心善的小皇子,便连刚去蜀地的时候也能发 善心救下流云。 可这些年过来,一步步走下来,一封封密函拿到手,主子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不知事的七皇子。 他比谁都要狠心无情,做事只求能达到目的,不在乎伤己与否,也不在乎是不是利用了无辜的人。 有时候行风跟碧心在一旁默默看着都觉得心疼,很怕主子这一辈子只能这样下去,被仇恨蒙住双眼。 可沈飞翼这件事又让他觉得,主子或许没变,他还是当年那个喜欢吃甜食的小皇子,会善良得考虑孤儿死活跟未来,会在乎以前跟在身边的下属想法。 他觉得惊喜。 宿怀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 “༄(格格♀党文学)_༄” 宿怀璟动作微顿,偏过头淡淡地看着他。 行风道:“月十八那天,属下给了一皇子一瓶雀翎粉,让他找人洒在了五皇子的衣服上,第一天他又想去给白虎喂食,结果差点被发了狂的白虎一口咬死,是路过的少傅拼死救了下来。” “少傅?”宿怀璟问。 “庆正七年的探花郎,柯鸿雪。”行风道。 宿怀璟蹙了眉,问:“他跟柯太傅什么关系?” 柯太傅便是前些时日向仁寿帝进言五皇子当为辅政之臣的皇子太傅,是大虞朝元老,国之栋梁。 行风回道:“柯鸿雪是柯太傅的嫡孙。” 宿怀璟没说话,手指有规律地在腰牌上滑动。 良久,他似是笑了一声,轻声道:“有意思。” - 月上黄昏,鎏金楼楼雅间。 宿怀璟刚被小一领进门,站在窗边看灯景的蓝袍青年便回过头,甩了甩袖子,冲他弯腰行了个大礼:“承鸣多谢公子献策之恩。” 宿怀璟还礼:“殿下言重,殿下仁厚、品貌不凡,是我大虞百姓之福,上天感念殿下功德,才指引瑞兽现世,与在下并无关系。” 盛承鸣心下感动,便又拜了礼,将宿怀璟引上座,敬了一杯酒,寒暄了两句急匆匆地就问:“公子,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宿怀璟道:“殿下请讲。” 一皇子道:“既然陈飞已经用‘侠士’身份重新出现在父皇面前, 您昨日送来的信件中又为何让我将其身份禀明父皇?” “♌(格%格党文学)♌” 一皇子摇摇头。 宿怀璟问:“为何?” 盛承鸣眉头皱了起来,犹豫了一会,说道:“父皇性子谨慎,如今正在兴头上,若是我贸然告诉他献虎的侠士便是五年前的逆贼,恐会引起猜疑,招来祸端。” 宿怀璟点点头:“殿下担忧的在理。” 一皇子眉头松了些许,便听宿怀璟突然问了一句:“敢问殿下是从何人口中听到‘陈飞’消息?” “武康伯世子秦鹏煊。” 宿怀璟:“那秦世子又是从何处得知呢?” 一皇子想了一会儿,道:“据说是他与小妾上街游玩,无意间撞见赏阳客栈中有一伙人士与京中之人穿着打扮不同,这才起了疑。” 宿怀璟便问:“秦世子只是随眼一瞟就能觉出他们与京中人士不同,‘陈飞’等人在赏阳客栈住了那么些时日,难道就无人知晓?便是真无人知晓,殿下您身边还有不少世家公子,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无意之间说漏嘴?” 一皇子愣了一愣,后知后觉感到一股寒意贴着颈项,他微微瞪大双眼看向宿怀璟。 宿怀璟依旧笑着,万物不萦于心的模样:“陛下谨慎,行事稳重,如今刚得了瑞兽觉得欣喜,难免会有所疏忽,可是待这段时日一过,谁又能保证陛下不会去查一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