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就换了一个方位。 容棠一眼看见当初在鎏金楼那伙富家子弟。 他下意识皱了眉头,宿怀璟却神色未变,步履轻松地带着人过去,容峥赶忙站起来迎接,宿怀璟冲他笑了笑,两人便被迎到主位下首的两张椅子上。 这一桌子都是纨绔,容棠坐在里面,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谁觉得更不自在。 但宿怀璟不管,折花会上的宴席本就是定时更换,随时凑上一桌子就可以用膳,没那么多规矩。他惦记着容棠这一整天都没正经吃饭,一坐下来就替他盛了一碗山药乳鸽汤。 容棠刚要入口,却听见席上一道轻蔑嘲讽的声音:“容世子可真是跟世子妃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恩爱到旁若无人的程度,主位还空着,竟轮得到你们动筷子了?” 楼下丝竹管弦,楼上觥筹交错,人声乐声嘈杂,阁外水波荡漾,上弦月挂在高空,容棠一下子联想到跟宿怀璟风月楼初见那夜。 他抬眸,看向出声的人,正是秦鹏煊。 容棠望着他,泠泠开口:“怎么?你嫉妒?” 秦鹏煊声音一卡,听到鬼话一样,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看过来。 容棠却只是往他身侧张望两眼,问:“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连襟,妹夫,我家怀璟的表妹呢?你没 带过来?” ☌想看鱼西球球的《为夫体弱多病》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容棠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跟宿怀璟没达成统一。纵然他确实不太想跟盛承厉见面,但这是躲不掉的事。 皇家宴会也好,围场骑射也罢,他身为宁宣王世子,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盛承厉。 因为自己那点不自觉外溢的情绪而让宿怀璟放弃这一个机会,容棠想想就觉得可惜。他还没想到办法重新劝宿怀璟回心转意,秦鹏煊就来撞他枪口,容棠不拿他开刀难道还要放过他吗? 容棠像是刚想起来一般,偏过头问宿怀璟:“对了,成亲那天我好像听李大人说表妹怀孕了?怀璟,你有没有准备贺礼?” 宿怀璟知道他什么盘算,很宠溺地笑了笑,道:“刚怀胎一个月,贺礼不好太早准备,等到要生产的时候爷跟我一起准备可好?” 他声音贴着脸侧响起,温柔的不像话,配上那一张如春花皎月般艳丽高雅并存的容颜,容棠强压着自己才没有视线闪烁。 可听到那声“爷”的时候,他还是没控制住轻颤了一下,宿怀璟顺势抓住他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又乖又得体,实则在桌子底下漫不经心地把玩起了他手指。 容棠起了一阵小疙瘩,又被宿怀璟按下去,接着他认命了,点了下头,看向秦鹏煊道:“不知妹夫想要什么贺礼,既是怀璟的表妹,又是李大人的嫡女,我一定不会吝啬,府中若缺什么短什么,不妨直接来我王府讨要,嗯?” 宿怀璟垂着眸,眼底一层笑意。 他早知道小世子伶牙俐齿得厉害,只是容棠在自己面前总表现得可爱异常,宿怀璟偶尔会忘记他得理不饶人起来是什么样子。 从秦鹏煊开口找事到现在,不过三两瞬的功夫,容棠已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大方又从容地给予恩惠,将秦鹏煊踩在了脚底下。 你既说我们不配,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宿怀璟愈发喜欢容棠,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任他为自己出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按着筋络。 容棠说到兴头上,右手放在桌下,左手支在颊边,随意地在桌上扫视一圈,瞧见容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眯了眯眸,遥遥看过去,问:“一弟想说什么?” 容峥憋得肺都疼,一听见他声音便道:“兄长若是要为李小姐准备礼物,倒不必准备生产贺礼了,而是应该送一些调养身体的补品。” 容棠眉梢轻挑:“这是为何?” 这次还没等容峥说话,桌上早有看不惯秦鹏煊的公子出了声,很是鄙夷:“因为他那小妾流产了。” 容棠神情微怔,下意识侧过眼看了宿怀璟一下,后者仍稳稳地坐在座位上,神情疏阔,见他望过来甚至还浅浅绽开一个笑。 容棠心下一颤,急忙移开视线,敛了神情,用空着的 那只手在桌上一拍,怒道:“怎会如此!” 秦鹏煊怔然看向容棠,容棠怒声道:“表妹自蜀地远道而来,嫁入你武康伯府做小妾已是委屈,好容易怀了你的孩子,你竟不多加爱护、仔细照顾,竟至她流产!小产后你甚至不在府中陪伴,跑来参加宴会?!” “男子先成家再立业,你这般做派,日后如何为陛下、为大虞建功立事?武康伯辛劳一生、战功赫赫,你蒙父辈荫蔽,不想着光耀门楣、扬名立万,日日只知花天酒地、声色犬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