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知道魁首的诗是容莹写的,可柯鸿雪又怎会是普通人? 容棠彼时读过那首咏春的诗,只觉得柔情里面藏着豪情,是不可多得的才气。 而今他与容莹这般一说,后者怔愣在原地许久,眼眸中闪过阵阵动容。 容棠并不催促,只是站久了有些疲倦,开始不着声色地换着重心缓解疲劳。 直到容莹定下心来,问他:“我若是不想的话……该怎么做呢?” 容棠略松了口气,道:“祖母信佛,又快到初一,堂姊不妨问一问祖母要不要去陀兰寺请一柱香,再吃几天斋饭清清心灵。届时佛祖若是做出什么指示,便不敢不从了。” 他说得清浅极了,一点也没有算计长公主的愧疚和惶恐,容莹愣神看他许久,蓦地一下笑了。 她说:“从小就都说你聪颖,只可惜魂不归体多年得了痴病,如今好了果真令人钦佩。你这般谈吐与计谋,我倒开始盼着何时有一灵丹妙药,拔了你体内那些顽疾才好。” 容棠微微点头:“便借堂姊吉言。” 容莹视线往远处落了一下,又很快收了回来,向容棠盈盈一拜礼:“多谢弟弟,方才那个问题我有答案了。” 容棠站定,静候下文,身后却传来一道脚步声,他刚一回头,便撞进宿怀璟胸膛。 容莹低头笑开,转身就走,到底没给容棠答案。 容棠懵了一下,伸了伸手,下意识想追容莹,宿怀璟却趁势握住他手腕,笑着问:“跟堂姊说了什么?” 容棠无奈,一转神的功夫容莹已经走远了,没办法,他只能跟宿怀璟说:“堂姊问我血脉亲缘和宗室族谱哪个更重要,可我不知道答案,她刚刚说自己想出来了,我正要问,你就来了。” “……”宿怀璟愣了一下,失笑:“棠棠又想怪我。” “我没有。”容棠闷声回,轻轻跺了跺脚,缓解那点站久了的麻意,想跟宿怀璟往回走。 可宿怀璟冷不丁地往下望了一眼,松开他手,向前一步蹲在了地上。 容棠一怔:“怎么了?” 大反派回头:“上来。” 容棠懵了一秒钟,立马就怂:“不是很疼。” 宿怀璟:“那我抱你回去?” 容棠:“……”这算是什么选择啊! 他左右看了看,在自己家里却跟做贼似的,到底还是趴到了宿怀璟的背上。 而等双腿悬空了之后,他又忍不住悄悄翘了下脚。 好吧,确实有点疼,而且有人背着回家真的很舒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