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伸手捧住宿怀璟的脸颊,轻声而坚定地说:“什么人也不是。” 互相克制,虽然他现在也不清楚原因,但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仇人。 盛承厉的成功,背后必然会附赠容棠的死亡,似乎是天道送男主的小礼物。 他在这一瞬间,心里的讽刺到了极点,桌上木盒里那只不见天日的眼球变得格外令人憎恶。 宿怀璟问:“那我现在可以杀他了吗?” 容棠迟疑了一瞬,摇头,却又点头:“除了杀死,其他什么都可以,随你心意。” 他到底做不到拿一个世界的存在,去赌一个不知结果的可能。 可是…… 容棠抬眸,与宿怀璟对视两秒,蓦然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不知是谁的血液。 他突然好恨啊。 两辈子,七年,他都做了什么? 一步一步送自己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