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去了没找到主脑?” 系统沉默了好久,闷声回道:“外面是空的……” 一整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它想象中可以连接主脑空间的通道,也没有任何其他系统的踪迹。 天道有缺,所以它可以从天上的破空钻出去,可出去之后,什么也找不到,他们是独立的一个世界。 容棠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我猜到了。” 系统一愣,怔怔地抬头看他。 容棠说:“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挤出去的吗?” 系统:“男主的眼球?” 容棠点头:“说来好笑,这半年来,不论盛承厉是升是贬,是赏是罚,我从来没有一点疼痛加剧或者缓解的变化。” 轻飘飘的一句话,系统懵了大半天,反应过来之后不可置信地一下从容棠手心飘了起来,定在半空中,激动地浑身毛毛都在颤动:“你是说,你跟盛承厉解绑了?!” 容棠看它那副欣喜期待的模样,没舍得给否定的答案,而是轻轻一笑,模棱两可道:“或许吧,谁知道呢?” 系统却不是那么好糊弄,问:“什么叫或许?” 容棠:“给你打个比方,如果你面前有一只瓶子,里面盛满了水——或者说能源。它们不会凭空消失或增长,而你需要利用这些水,做成一个课题。课题分为许多个部分,每一部分前都放有容器,你需要往里倒水,才能 使相应部分正常运转。” 系统:“这跟盛承厉有什么关系?” “如果主脑不存在, 天道不是天道呢?”容棠轻声说。 系统懵了半天。 容棠:“如果从一开始, 所谓的任务就是在骗我们,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些都是假的,需要有人耗费巨大的精力,构建一个可以运转、逻辑自洽的世界,用来蒙蔽我们的眼睛?而这种‘精力’就是我说的瓶中水。” “它们分成了许多部分,有的用来调动气运给到主角,有的用来维持系统存在,有的则是作为奖励演化……当精力不够时,必然会有所牺牲,放弃其中某一项用途,能源挪用,转而聚焦其他可能更重要的,以达到表面看上去依旧稳定的样子。” 系统沉默好久,四下寂静,容棠等了一会儿,听见它沮丧地说:“棠棠,我听不懂……” 容棠笑了一声,再次给它顺起了毛:“没事,有我呢。” 他说:“你不需要理解那么多,只要知道,如果假设成立的话,盛承厉眼球被挖的那一天,主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他复原——或者置换身体,从而无力再维持你跟我的交流就可以了。” 也可能不是无力维系,而是意识到他们俩再在一起,或许很快就能推出幕后的真相是什么,所以在避重就轻的选择中,第一时间将系统从容棠的意识空间里挤了出去。 系统还是懵懂,它从容棠脑袋里出来之后似乎又变笨了许多,一整只光团摊在宿主手心,问它最关心、也是最开始的问题:“既然已经跟盛承厉解绑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青年眼中划过一抹沉沉的暗色,容棠回道:“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或许没解绑。” “况且……”他顿了顿,轻声问系统:“万一我的推论是错误的呢,万一盛承厉真的是天道之子,整个世界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拿这个去冒险。 系统安静半晌,闷声回他,不知道算是茫然还是生气:“说不定他们就是抓住了你这个心理在赌。” 容棠不置可否:“那他们赌对了。” 系统生起了闷气:“你真的是圣父!贬义的那种!” 容棠轻轻一笑,将许多年前争吵的原话还给它:“不是圣父谁替你救这个世界?” 系统一下卡了壳,半天才瓮声回:“才不是替我。” 分明就是棠棠自己放心不下。 它陪了容棠很久很久,直到光团熄灭前,容棠轻声道:“别去乱飞了,在我身边待着吧。” 系统没直接答应,而是说:“我还未成年。” 容棠一怔,那种游刃有余云淡风轻的气势瞬间消失,他安静了一秒钟,回:“晚上睡觉别来我房间。” “呵。”系统不屑道,“你们是只有晚上才睡觉吗?” 容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恼羞成怒:“你滚吧。” 系统;“tui!谁想看呐。” 直到最后消失之前,统子才说:“我替你去看看这个世界好了,我飞很快的。” 这是容棠一开始的梦想,可至今也没有实现。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