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 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时,容棠在永安巷那间小院子里抄佛经看话本,见佛像之上那片金莲一日日绽放。 府中伺候的下人大气不敢出,见到他总低垂着眉眼,生怕做错了什么引得这位如今正处在话题中心的世子爷不悦。 孰料容棠看他们这幅谨慎小心的模样,一下就乐了,好笑问道:“我爹娘和离,与我有何关系,与你们又有何关系,怎至于如此担忧?” 双福表情纠结:“少爷……” 容棠温声道:“好了,我没事,与其日日担心,不如想一想若是王府不让我进门,留在府内的那些宝贝怎么运出来。” 双福双寿闻言,一下从紧张变得谨慎,二话不说直奔宁宣王府,等天色已黑,驾着几辆板车一路奔永安巷而来。 巷口吃过晚饭正在闲聊的婶子们看见,瞪大双眼惊掉了手中捧着的瓜子。 双寿见状,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结,恍惚中总感觉自己又提起了一筐又一筐的红鸡蛋。 等到一切尘埃落地,宁宣王夫妇正式和离,但容棠的世子头衔仍有保留,除去王秀玉提前搬走的嫁妆外,仁寿帝还责令 容明玉月月去银庄为王秀玉存银,供她余生开销。 容棠听见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他还挺厚道。” “∜(格格党&文学)_∜” 容棠撇了撇嘴,不太想听到盛绪炎的事,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窝在书房美人榻上就开始睡觉。 宿怀璟笑了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自然而然地放慢了手上动作,在窗外的雀鸟叫声与容棠浅眠的呼吸声里安心做事。 今冬估计会来得早,可能是个冷冬,炭火夏天就开始采买了,差不多九月就得用上,不然容棠身体大约扛不住。 宿怀璟处理完公务,分心想着,屋外天色逐渐暗沉,桌上烛豆燃香,他放下毛笔,抬眼望着侧躺在榻上睡觉的容棠。 某一瞬间,宿怀璟心里生出几分希望时间可以定格下来的妄念。 过了中秋,又快一年冬,他明天下朝之后,先去蜀道阁,命行风将今年送过来的牛羊,各处理半扇送到永安巷好了,给棠棠补补身子。 …… 仁寿帝吐血之后,停了三□□,之后一切如常,百官日日上朝下朝,谈论国事。 只有最得帝王亲信的那些官员才看得出来,皇帝实则一日日蹉跎了下去,气色一天比一天差。 宿怀璟与容棠照常过他们的日子,因着王秀玉去了江南,他们连宁宣王府都懒得回,只时不时去京郊别院看望祖母,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这日下朝,宿怀璟沿着太和殿前的台阶下行,往御史台去,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轻盈而干净,几乎听不见厚重的浊气。 他不着声色地皱了皱眉,没有出声也不曾回头,直到那人走到他跟前,出声唤了一句:“宿大人留步。”宿怀璟才停了下来,佯装刚看见来人一般,得体道:“五殿下安。” 盛承厉看他微微躬下的身子,和状似谦卑低垂的头颅,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定了半瞬,回礼:“宿大人不必拘礼。” 宿怀璟起身,道:“殿下步履轻盈,臣竟一路都不曾听见动静,若不是确有太医诊断过,谁敢信您曾经瘸过呢?” “是我运气好,遇到了好的大夫。”盛承厉忽略他话里的嘲讽,轻飘飘说道,展臂一指,示意边走边聊。 宫墙上天色才明没多久,北风快要卷上京城,盛承厉不轻不重地随口问:“沐大人南下一事,可有宿大人您的手笔?” 宿怀璟反问:“殿下是觉得沐少卿南下一事有蹊跷?” 盛承厉轻轻笑开:“倒也算不上蹊跷,只是沐大人算是我的老师,刚邀我进大理寺共事,转而就病重,又引得父皇对我怀疑,实在太过巧合,我想问一问内情而已。” 宿怀璟:“臣与沐少卿不过同僚之情,便是殿下真以为有何内情,也是问错了人。况且——” 他话音一转,笑道:“既是老师,便有教导之情。老师病重,殿下不先想着病情严重与否,反而忧心此事是否别有隐情,可是忽略了为人学生者的本分?” 他抬眸看向盛承厉,一双凤眸干净又清澈,仿似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算计或针对,只是平静地说出刺心的话。 盛承厉与他对视良久,低下头轻轻笑了:“学生想以师礼待恩师,可老师却不肯倾囊相授以子之情待之,我又当如何呢?” 宿怀璟轻声重复:“以子之情?” 他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看向盛承厉:“殿下身为皇嗣,而今俨然一步皇储之位,以子之情待您,您以父之情回报,才算合理。只是不知,您这待父之情,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