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幽幽看向她:“怎么?刘同志是看不上我这杯白开水?”
“怎么……怎么会。”
刘雅兰脸上的抗拒都快掩饰不住了,她极力压制着想要打翻眼前这杯水的冲动。
视线顺着拿着水杯的那只手移动,冷不丁对上了一双深邃的视线。
那平静的眼眸仿佛蕴含着能洞察一切的能力,让人不由得恐慌。
刘雅兰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着裙摆,心跳飙升。
她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整个人被这双眼的主人逐一不落地刨开了。
慌乱错开视线,她平复着怦怦乱跳的心,颤颤巍巍地接过了那杯水:“那就谢谢王同志了。”
一杯白开水,她喝便是了。
小心翼翼将杯子送到嘴边,暗自嗅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异味,这才稍微放松了点。
她动了动唇瓣,抿了一小口水含进嘴里,警惕地品尝了好一会,除了纯纯的白水味儿,再无其他。
刘雅兰脸色浮出了笑意,真是的,也就空有皮囊,没有脑子的人,怎么会懂那些呢。
终究还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她摇了摇头,再次看向王安然,笑意盈盈:“安然,咱们三个也相识多年了,之前因为一些误会,生疏了不少,我希望能借着今天这顿饭,咱们好好聊一聊,都各自把心底想说的话说出来,从新敞开心扉,回到从前那般好不好?”
“说实在,自从和你闹僵后,我心里十分不好受。”
刘雅兰顿了顿:“建业也是,你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你这般对他,他心里也难受得紧。”
“就是呀,安然,这段时间,我每时每刻无不怀念从前的日子,那时候的我们多好啊。”
宋建业也连忙附和着,他用手按了按头,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总感觉头很晕呢?难不成是中午没午休,这会太困了?
还有,这天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他摇了摇头,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让自己清醒了些。
抬眼看向对面的王安然,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好像更难受了。
宋建业强撑着继续道:“安然,从前的往事都一笔勾销,我们都从新开始,可好?”
他与刘雅兰的话,直接惹得王安然轻笑了声。
回到从前?从新开始?
啧啧,说得真好听呀。
可惜了,她早已不是从前的王安然了,不然铁定被他们的这番话感动得泪流满脸。
“可以吗?我们真的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她清澈单纯的眼眸,有些迷离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话音刚落,便感觉头晕脑涨,阵阵睡意来袭,她伸手撑着头,向椅子靠背靠去,迷迷糊糊的低喃声从嘴里溢出:“唔……好困……”
与王安然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一道轻微的碰撞声。
只见,原本坐着的宋建业也毫无征兆地趴在了桌子上。
刘雅兰看着靠在椅子上熟睡的王安然,与趴在桌子上同样熟睡的宋建业,嘴角弯了又弯。
真不错,她这时间掐得一秒也不差。
漆黑的眼底闪耀的恶毒的暗光,刘雅兰轻笑出了声。
王安然,看我对你多好呀!
她慢悠悠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有些颇为可惜遗憾地摇了摇头。
宋建业呀宋建业,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所以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了。
刘雅兰懒懒地靠着椅子,观察着沉睡中的两人的面色,等另一个药效发作,她就可以离开了哦。
……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正急匆匆地往京都饭店赶着。
“姑姑,快点,咱们得快点,不然一会迟了,建业哥哥就有危险了。”
林桂香拽着林芳红的胳膊,脚步快得几乎都要跑起来了,她恨不得立马飞到京动饭店,去保护建业哥哥。
有些上了年纪的林芳红体力哪能比得过年轻力壮的侄女,她伸手抹着脸上的汗:“桂香呀,你好歹先给姑姑说说是怎么回事,凭啥说你建业哥哥会有危险?”
对于侄女冲到家里一言不发的就拽着她出门狂奔的行为,她已经很不满了,这会儿在听到这有些诅咒儿子的话,不满的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
要不是念在娘家的份上,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林桂香急得满眼通红:“姑姑,你不知道,我刚去找小姐妹完,她告诉我建业哥哥被王安然那个歹毒的女人骗到了京都饭店,意图行不轨之事。”
她气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建业哥哥那么善良,怎么会想到王安然的这些恶毒心思。”
林芳红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飞奔了起来:“王安然这个贱蹄子,竟还敢打我儿的主意,看我这次不撕了她。”
林桂香附和,声音冰冷:“就是,姑姑,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王安然这个歹毒的女人了,咱们把她送到局子里去,让她挨枪子。”
“对对对……”林芳红连连点头,王安然这个小贱人一定要除去,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她儿。
两人一路飞奔,引得街上的行人频频回头。
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抵达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