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宣传部把海报设计错了,会长在会议室开会批评,改天再来吧。”
组织部副部长王潇看见走进办公室的人,用书挡着脸,小声和她说着情报。
小宋是组织部的干事,借着近水楼台的机会,撮合过她和堂弟。
谁知被贺倦发现,竟然威胁她再敢乱牵线,就改她家里的风水。
改改改。
好不容易有个愿意亲近的女孩子,不抓紧追,姑姑和姑父迟早绝后!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
看到浅烟的瞬间,江语川眉头紧蹙,眼神中闪着凌厉的光:“不想被打就赶紧滚。”
浅烟咬着唇。
她在暗处保护他不被鬼魂吸食十五年,他从来不会和宋悦笙说一句重话。
就因为她不是?
不。
她的表演已经瞒过了宋悦笙的父母和朋友,江语川不可能认出。
“小江子,我已经和你解释了,那天是我心情不好。你生了那么长时间的气,也该消气了吧。”
浅烟模仿着宋悦笙的语气,左手握拳,右手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
“你再不理我,我真要用空手道揍你了。”
江语川双手紧握成拳,直接把礼盒丢了出去。
一只精美的手表露了出来,表带和表盘分成了两半。
他低吼一声:“滚!”
值班的大一干事们大气不敢出,宣传部的人极为尴尬地站在会议室门口。
王潇迟疑片刻,连忙把浅烟带出办公室。
副会长不在,再待下去,没人能阻止发火的会长。
小插曲让和江语川一起值班的副部长和干事度秒如年。
这个时候,他们最期待的就是找他们办事的老师和同学,让他们有机会离开值班的会议桌。
宋悦笙从办公室斜对面的休息区的椅子上缓缓站起。
办公室的门没关,她免费听了一场戏。
因为校园广播太早读信,她白给了浅烟一副好牌。
牌出成这样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她走过去,敲了敲敞开的门。
“江会长,经管系的陈教授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宋悦笙没说谎。
她在来的路上碰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不问她是哪个系的,直接让她来学生会办公室喊江语川去找他。
江语川抬头回答:“好……”
咣当!
扫帚从江语川的手里掉落,他睁大双眼,微微张着嘴巴,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指尖掐着手心,直到感受到疼痛,江语川才终于缓过神来。
不是梦。
他大跨步朝心心念念的人走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
“笙笙,我好想你。”
宋悦笙的眸子暗了暗,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
江语川以为自己弄疼她了,慌忙松开,手忙脚乱地解释:“笙笙,我刚才……我……”
宋悦笙伸手打断他的话。
“有什么话等你收拾完办公室的残渣和我离开再说。”
她喜欢演戏看戏,但并不喜欢让自己成为剧组之外的主角,让别人看热闹。
“我马上收拾好!”
江语川完全变了,整个人处在一种亢奋中。
值班的干事们仿佛看见了鬼。
等他们回神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江会长和那位神秘的女同学已经离开了。
头发花白的陈教授找江语川是想让他参加全国奥术赛,被他以处理江家公司事宜拒绝了。
虽然江语川这么告诉她,但宋悦笙不这么觉得。
“笙笙,我们回家了。”
江语川激动地打开门,回头发现她在发呆,直接将她拉了进来。
宋悦笙阻止他继续拉自己进去,抿了抿唇:“江会长,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把我带到你家。”
“你是笙笙,宋悦笙啊。”江语川摸了摸她的额头,扶着她的肩膀,眼里露着关心和着急,“笙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如果笙笙失忆了,他……
“我现在带你找宋阿姨,不对,去医院……”
江语川似乎陷入了魇状,晃着手,一会儿一个说法。
“小江子!”
宋悦笙抓着他的胳膊,大声喊他,示意让他冷静。
“我没事,只是想再确认一遍。”
话落,他又抱住了她。
宋悦笙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片刻后,她噙着笑打趣:“小江子,我现在是你最害怕的那种东西。你确定不松开?”
江语川身子一僵,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
打量几下后,江语川走上前,撇撇嘴:“笙笙,别用这种玩笑捉弄我好不好。”
宋悦笙没解释,直接当着他的面表演一出穿墙术。
一半在墙里,一半在墙外。
谁知江语川拉着露在外面的手,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
宋悦笙以为他被吓到了,想安慰几句,却听见他说。
“笙笙,你疼不疼啊。”
“是不是只要抓到害你的人,你就可以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