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行尧在顾行昭眼里,就是个缺爱的傻大个,虽然年纪不小,但瞅着挺单纯。
她起身拍了拍手,回了现代。
陆行尧戴着手套抓着围巾,因为激动导致脸热耳朵红,笑的像個傻子,乐了一整夜,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陆阳起身去替换他,还看见他在傻乐。
陆阳伸手在侄子面前挥了挥,转头看大哥,纳闷:“大哥,这孩子傻乐什么,莫不是被冻傻了?”
陆舟困意未散,又贪恋帐篷里的暖意和舒服,不舍得起来,听见弟弟的话,眼睛都没睁开,“不然你就回来睡,让他继续守着。”
年轻人,总归是比较能熬。
陆阳一听,人当爹的都不心疼,自己一个二叔心疼什么?
想通这一点,他当即回了帐篷里,两眼一闭继续睡大觉。
次日天亮,陆家人发现,熬了一夜的小公子精神比他们这些睡了一夜的人还好,有人感慨:“到底是年轻啊......”
陆行砚却发现,侄子的脖子上围了东西,手上还戴着两个做工精细的手套,明明昨夜睡前还没有的......难道是半夜的时候,先人又来过了?
陆行尧摘下一个手套吃饼子,时不时扯两下领口,生怕旁人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他的动作着实明显,旁边的族人一下子就瞅见了,“阿尧,你戴的啥?”
陆行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什么戴的啥?”
“脖子上那个......”
“这个啊,这叫围巾,昨夜先人瞧我守夜,送我的。”
陆行尧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拽了两下围巾,将手套也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族人惊呼,“手上那个也是先人昨夜给你的吗?”
陆行尧颔首,表情淡定,仿佛对老祖先半夜送温暖这件事不甚在意,实则心里都乐开花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昨夜得了眷顾。
昨夜早睡的族人顿时后悔,早知道就晚些睡了,指不定也能跟陆行尧似的,得了老祖先的恩赐。
而昨夜同样跟陆行尧一起的守夜的人,满脸问号:“???”
几人面面相觑:半夜老祖先来过吗?
不是......我们守的是同一个夜吗!?
看着陆行尧,他们咬牙切齿,明明一块守的夜,这嘴是真严呐!
一旁听到的陆阳恍然大悟,“我说呢!半夜醒来的时候瞧见他傻乐,我还当他是被冻傻了!”
合着是先人半夜又来了一次,还让这小子给独占了去!
此时,看着侄子一副“见怪不怪,早已习惯”的模样,陆阳在心里嫌弃:死装。
宋氏笑,“这位先人还挺喜庆。”
红通通的一片围在脖子上,颇有过年的气氛,让人瞧着就高兴。
陆行砚看着侄子脖子上的红围巾,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掏出那枚平安扣,也不是那么羡慕。
陆行尧吃完饼,擦干净了手,这才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将手套给戴回去,心里美滋滋。
众人:“......”就这死出。
吃过大饼,陆家人以极快的速度将昨夜睡觉的帐篷收起,装进了袋子里,将其背在身上。
五个帐篷,有体力的年轻人轮流背,倒也不累,毕竟算不上很重,一想到夜里头歇息又能将东西给打开,有这种新鲜劲在,心里别提多高兴,这一天的路程都不算难熬了。
陆行尧自己背了一个,直接将竹筐扔给如今身体看着不算很差的三叔。
今夜他说什么都要往帐篷里头钻,谁也不能霸占了他的位!
...
因为昨晚熬夜,现代的顾行昭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人刚起来刷牙洗脸,楼下的门铃声就响了。
只见林听抱着一个大碗,站在门口,门开后,他端着碗上楼,“姐姐,我妈熬了汤让我送过......”
话还没说完,看见顾行昭从洗手间出来,他愣在原地,脸红到了耳根。
因为刚醒,顾行昭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的睡衣领口有点低,脸上没擦干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子滑到锁骨处,最后埋进领子里......
只是看见脖子和锁骨,林听心思就已经慌乱,下意识移开视线,将手里的莲藕筒骨汤放到桌上,他站在原地,像做错了事,很是拘谨。
闻到筒骨汤的香味,顾行昭的肚子已经咕咕叫,拿了汤勺就坐下喝,见林听还站着,纳闷道:“你怎么不坐?”
林听这才在沙发一旁坐下来,眼神却不敢乱瞟,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怕被顾行昭发现自己的心思。
就在这时,他发现,电视里,那些本来应该穿着囚衣的古代人,身上竟穿着现代才有的羽绒服,“?”
还是个穿越剧?
电视机里还有一个人,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围巾,笑得像个二傻子。
林听越看那围巾,就越觉得熟悉,脸色古怪起来,“姐姐,电视里有个人戴的围巾,好像去年你买的那条。”
顾行昭动作一顿,跟着林听的视线望去,电视机里,陆行尧还戴着那条围巾,生怕周围人瞧不见,有意无意的扯一扯,荒郊野岭,茫茫大雪,这一抹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