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昭发现,哪怕陆行砚心中反应再大,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对此,她心里很是满意,除了身体问题,上哪找这么完美的人去?
看完信,陆行砚默不做声将竹筒收进老祖先一并给的布包里,随即挂在身上,贴身放好。
他清楚这东西的重要性,若是再遇到像之前的劫杀,这或许就是救他们命的东西,老祖先将此物交给自己,可见是对自己的信任。
尽管他觉得,这种事应该是会交给侄子,毕竟侄子一直在为父亲和老祖先办事。
陆行砚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侄子身上......
“哥哥,你就给我一块嘛!”
看着大哥吃独食,陆幼棠口水都要掉了。
陆行尧的手挡着妹妹的额头,快速把巧克力往嘴里塞,声音含糊不清,“祖父说了你胖,吃了定然挨骂,这种事,我这个兄长替你扛!”
看兄长一副大义凛然为自己好的样子,陆幼棠气得要打人。
看着这一幕,陆行砚沉默半晌,好像知道老祖先为什么不选侄子而选择自己了。
先人说,这东西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用,若无事,不能示于任何人眼前。
以侄子对老祖先追捧的性子,只怕还没看到信,整个陆家就该知道他又得了先人的眷顾,又得了些什么......
...
次日,顾行昭起了個大早,收拾了一番,超市开门营业。
早上的顾客比较多,买点东西的功夫,好些还同她闲聊起来。
“小顾,听说你爸前些日子带着老婆孩子来找你了?”隔壁街的杨婶满脸写着八卦,结完账也不急着走,追着顾行昭问这事。
要知道顾成章带着人来找顾行昭的当天,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镇,一大半人都知道这事,议论了好几天。
顾行昭笑笑,“杨婶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爸,十几年前就死了。”
她语气平淡,杨婶愣了一下,讪笑两声,提着东西走了。
一出超市门,她就同几个结伴的老熟人叽叽咕咕,“刚刚我问小顾他爸的事,你们猜她咋说?”
大妈们一个个都好奇着,“她咋说?”
杨婶眯着眼,“她说她没爸,十几年前就死了咧!”
众人惊呼,“天!”
“这人可是还活得好好的,她就这么诅咒自己亲爹?”
“虽然说顾成章不是个东西,但好歹是亲生的,她咋能这么说。”
“估计是记恨上自己亲爸了,毕竟当年顾老爷子在医院,人家连去医院看一眼都没,估计后来还没给小顾生活费。”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顾成章当年是给了抚养费,还要把小顾接走,小顾没要,也不肯去。”
杨婶连连点头,“我也这么听说!”
也不知道真假,不然自己今天也不会问小顾了。
“再怎么说也是亲爹,父女哪有隔夜仇的,就这么咒亲爹早死,可太狠了些。”
“可不是么,姑娘家家的这么记仇,估计以后可不好嫁出去。”
杨婶:“反正我家儿子找老婆,我肯定是不让他找这种,一看就不是个孝顺的......”
旁边的人恭维着,“你衣服还是你儿子给买的吧,听说是牌子货,老贵了,好几千呢,可真羡慕你!”
杨婶叹了一声气,“有啥好羡慕的,我和他爹还在说他浪费钱,我们当父母的都这把年纪了,哪要什么牌子货,只要孩子能早点娶个老婆回来孝,再生个大胖小子,那才高兴!”
“哗啦哗啦”掺了面粉的水泼在地上,溅了几人一身,尤其是王婶,那件几千块的牌子货,被水打湿一大半。
杨婶火冒三丈,瞪眼看向始作俑者王婶,那泼水的桶还提在手上,“王若花你要死啊!”
旁边的人也气,跟着帮腔:“泼我们一身,你纯心找不痛快是吧!”
王婶嗤笑一声,“哟,你们还知道是纯心找不痛快呀,我还当你们这嘴叭叭叭的,只会嘴碎别人的家事!”
杨婶快气死了,这身衣服她穿身上都小心翼翼的,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给弄坏了,现在却让人给弄脏了,顿时指着王婶骂,“我这衣服可是我儿子买回来的牌子货,王若花你今天必须赔钱!”
王婶顿觉好笑,“我在我家门口倒个水,你们自己站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妨碍着我生意,还好意思管我要钱?”
杨婶脸都黑了:“今天你不赔钱,老娘就站在这里不走了!”
自己倒要看看这王若花还怎么做生意!
王婶放下了水桶,两手叉腰,半点没在怕,“成啊!咱上派出所说理去,把监控调出来看看警察怎么说!”
杨婶刚要回话,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一听派出所,谁也不想惹麻烦。
“算了算了,咱走吧,别跟这种人过不去......”
杨婶气,自己衣服的脏了,怎么能就算了?
旁边的大妈低声道,“别忘了那派出所一大半的人都跟小顾熟络着。”
“是啊,我女儿过了年可还要去所里干活......”
尤其是那陆所,可是顾老爷子的徒弟,把顾行昭当亲